当即要发火的前奏,随即听见靳鲤这么多天,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京音我一定要上。”
许怀斯为了她付出那么多,当她从祝叙口中得知许怀斯走的原因,她从原本到了临界点的情绪彻底崩溃。
那是她自己的梦想,到头来要牺牲掉许怀斯的自由,或许不止是自由。
连俞书不忍心再吼她,不过也不想她读,声音冷冷的开口:“读音乐学院每年学费多贵你知不知道?我自己一个人……”
“不用,我自己会兼职。”靳鲤垂下眉眼,把自己重新放进被子里,不让一丝空气透进。
最后还是外公来,才让连俞书走出卧室的,靳鲤听见没了声响,身子松懈下来,又陷入无尽的噩梦中。
八月中旬,京音的通知书下达,以前梦寐以求的东西,此时显得沉重又灼烫。
连俞书最终什么也没说,靳鲤出发前只拎着一个行李箱,什么也没拿,连俞书给她塞钱。
靳鲤推拒着,她说不用就不用,连俞书最后也板着脸眼眶忍不住红:“你这孩子真是的!妈妈说那些就是不希望你去这看不见前途的学校,你都决意要去了,我还能真的不给你拿钱不成?”
外公年老慈祥的声音也响起:“小鲤,快拿着吧,你妈那天说的话就是气话,别往心里去。”
连俞书最后把钱塞进靳鲤行李箱里层,别过头,咕哝道:“一去就去那么远的地方!”
靳鲤抬手给连俞书擦着眼泪,“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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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京北机场时候,下午两点,阳光斜斜的落在冰冷的金属椅子上,还反着刺眼的光。
靳鲤眨了眨迷蒙的眼睛,她很久没有出来过,一时半会适应不了。
祝叙的身影跑过来,接过来她的行李箱,还往后面看了眼,“鲤妹!就这点儿啊?”
“嗯。”
她变得更不爱说话了。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大少爷当初……”祝叙口无遮拦的,反应过来时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靳鲤听得很清晰,他估计想说,当初许怀斯也是拎着一个行李箱走的。
她想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就是拎着一个黑色行李箱。
“走!哥带你去京音,估计你也是最后一个到的了!”
靳鲤跟在他后面,搓了搓手,“谢谢祝叙哥,太麻烦你了,其实我自己也可以去。”
“你都叫我一声哥了,再说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耽误我什么事儿,快别想那么多了!”祝叙找借口说着,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