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着肩膀被一股力气扭转,和他面对面站着,垂下的视线注意到他穿的风衣和自己一样。
也是,都是他买给她的,靳鲤很想问一问,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可喉咙酸疼,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两个人距离很近,站在中央大街上,身旁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像是电影里那种穿梭时光的模糊特效,人群熙攘,只有两人是沉默。
靳鲤想过千万次重逢的场景会是怎样的,但绝对不是这样的,她不允许自己这么狼狈。
她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牙齿不要打颤,然后嘴角弯起体面的弧度,抬起头看着许怀斯。
“好久不见啊。”
心想,一定不伦不类极了。
靳鲤怔住,对面男人分明是许怀斯,可清瘦太多,眼底的乌青明显,三分之一的白色眼仁里布满深红。
漆黑的瞳孔望着她时,让她总觉得他过的不是很好。
可事实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靳鲤希望他过得好。
她感受到脸颊上有温热的触感,是他的手上的肌肤纹理,靳鲤别开头。
他这是做什么呢?他未婚妻还在里面呢,都给她买戒指了,或许在另一个国度登记了也说不定。
靳鲤出神的想,蓦地落入一个怀抱,回过神来的她开始挣扎。
可他似乎是用了十成的力气,勒得她快喘不过气,她哭着咬上他的削薄的肩头,眼泪渗进风衣里。
许怀斯却一动未动,像是此时才找回实感,“跑什么,我还以为是个梦。”
声音低沉沙哑,像是隔了层磨砂纸,少了些清冽,却异常的磁性动听。
铺天盖地的皂角气息无孔不入的到处钻,靳鲤心脏像是有无数刀片凌迟,终于彻底崩溃大哭道:“你放开我!许怀斯!”
“不放。”
“放过我吧……”
还来招惹我.干什么呢?
垂下的左手手腕被握住抬起,许怀斯眼眶通红,哑声问道:“还带着这个,你让我怎么放过你?”
靳鲤视线落到那颗戒指上,她睡觉都不曾摘过,可如今一想到他为别的女人也买过戒指。
“我还给你!”靳鲤执拗的要取下来。
中指底端已然一层白色印迹像是在嘲讽她,人家都走出来了,她却一直在原地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