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羡离开的那一天,沈思潜带着曾囿离出了门。
曾囿离原本当他是出来游玩,却没想到他带着她走上了城楼,看着梁羡乘着马车离去。
她未曾和沈思潜说过她的事情,而沈思潜所做也都是猜测而已,更何况他觉得梁羡便是曾囿离所说的那种人。
这一世太多事情发生了变化,本该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本该弑兄登位的梁羡现在被沈思潜送出了京都。
曾囿离看着梁羡离去的马车,说道,“斩草不除根,要留下祸患的。”
虽是这么说,但她也不知道这样没了倚仗甚至还未来得及培植自己势力的梁羡就这样走了,是否还会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沈思潜负手而立,神情淡漠,“让他来,我还怕他不成?”
曾囿离看了他一会儿,收回视线。
也是,前一世梁羡登上皇位尚且不能奈何沈思潜,现在又能如何?
“你带我出来就是为了看这个?”曾囿离一边问一边与沈思潜一同下了城楼。
“自然不是,看他只是顺便,”沈思潜话未说完,便顿在原地,微微笑道,“好巧,段侯爷。”
曾囿离抬起头,看见了一脸憋闷的段平宴,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子,面纱遮面,衣着华贵,曾囿离想了想大概也只有那位晏华公主了。
“不巧,本侯是特意来寻沈相的,”段平宴说道,他看了眼沈思潜身边的女子,冷哼了声,“换个地方聊吧。”
……
茶楼里,段平宴和曾囿离站在门外。
“最后还是选了这么个人,”段平宴上下看了眼曾囿离,一点不掩饰自己的嫌弃,“沈思潜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么神魂颠倒?”
曾囿离被他那句“神魂颠倒”扎了下,面无表情地道,“神魂颠倒的不是我。”不让对方的离开的也不是我。曾囿离心想。
“哼,”段平宴不相信她的话,“就这么让他们二人单独说话,你就不怕沈思潜一时把持不住,又想起同晏华公主的婚约了?”
“毁约总要对方给一个说法。”这还是曾囿离自己提出来的。
沈思潜在赐婚定下的节骨眼上把边地的事情捅出来不是没有原因的,也算是一箭双雕,顺带让陛下将这赐婚也收了回去。
不喜欢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喜欢,这个道理即便是公主也得明白。曾囿离并不清楚这位公主的脾气秉性,她不能冒然说些什么,所以这件事情让沈思潜自己来做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