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司马御那人来讲,他有很好的运气,什么事对他都能发生。
一只野兔从树林中窜出来,司马措立即搭弓拉箭,箭落那野兔便倒地。鸳鸯屁颠过去拾起来,还掂了掂重量,至少有三四斤重。
当下司马措在溪边将箭羽取出,在溪水里洗净,晾晒在岩石上,然后着手将野兔剥皮开肚。
姚荺和鸳鸯则去拾柴,就在溪水边将野兔烤了。
吃完野兔后,众人都有了力气,鸳鸯将包袱里的两个水袋都灌满溪水。
“我们要往哪里走?”姚荺眺望远山,这里已经看不到洛邑,群山连绵望不到尽头,云雾缭绕,犹如在仙境中。
司马措伸手指向前方,道:“西南方向是雷神山,西北方向是西王母山,接下来我们要翻越西王母山。”
“我们要去西北?”
“应该说是塞外。”
“好啊,去塞外放马牧羊。”鸳鸯欢喜地拍掌。
姚荺打趣她,道:“你会放马牧羊吗?”
“马是没放过,但羊我可放过,我小时家里养着几只羊,每天赶到山里去吃草,夜里再赶回来。”
“塞外的羊可是几千只的,你能放得过来?”
“几千只?”鸳鸯咋舌,她以为顶多几十只羊,但要是几千只可真就办不过来。“陛下,我们要一直翻山吗?怎么不走大路?这山路太难走。?”
“傻丫头。走大路我们不出两天就被抓回天枢宫,沿着山路走到太行山,然后一直沿着太行山向西北方向,我们就可以到塞外。在这大山里,要想抓到我们可不容易。”
这天下皆是司马御的人马,光是进城出城就很麻烦,很快他们的画影图形就会下发到各州各县。
只有穿山越岭,才不容易被发现。
“对,阿荺说得对。”司马措将那支用过的箭在岩石上打磨,这接下来的几个月都须得在山中,每支箭用过后还要收藏好,除了打猎,还要用来防犯野兽袭击。
“怪不得陛下要背着弓箭,原来是要沿途打猎啊!”鸳鸯笑道。
“我们的称呼要改一下,阿荺,我排行第四,你叫我四郎就行。鸳鸯,你不能称呼我陛下,叫我公子便行,另外,你也不能再叫殿下,你叫阿荺为姚二娘。”
“好。”鸳鸯点头。
稍作歇息,山尖云雾已薄,山体轮廓变得清晰,三人开始赶路。
白天比夜里好走,但是看到那些悬崖峭壁,姚荺和鸳鸯心里难免着慌。
司马措给她俩一人一根树枝,沿途敲打草丛,驱赶蛇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