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荺,以后不要想这事,都过去了,现在我回来了,你就安心在我身边,我不能再容许自己失去你。”司马措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但眼中充满痛色。
“可我已经不是……”
司马措捂住她的嘴唇,道:“我不在意,只要你的心还想着我,我什么都不在意。”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乌海。”
“为什么去乌海?匈奴的兵力不是在雁门关吗?”姚荺奇怪。
“在雁门关的只是一部分兵力,是术木合,他会与司马御正面对抗,我会率另一部分兵力从乌海直捣洛邑,然后攻占天枢宫。”
姚荺对兵法不甚了解,听着似是可行。
“鸳鸯她现在还好吗?我被司马御抓走,她一定自责死了。”
“她还好,她也在乌海,阿荺,我们现在快点走。”
司马措不禁担心,此处是洛邑,到处都有司马御的耳目,如今司马御虽不在洛邑,但守城的史正毅是他的心腹,天枢宫的赵常侍也是他的心腹。
姚荺一提起鸳鸯就万般想念,她与鸳鸯日夜相处三年情同姐妹,巴不得马上能见到鸳鸯。
“我们是翻山吗?”
“不翻山,我们要马上赶回乌海。”
这是司马措和术木合议定好的兵分两路,术木合吸引大晋的主力兵马,他从乌海进发,经陇州到洛邑。
“好啊!”姚荺展露出笑颜。
司马措这才看到她的笑容,那像春风拂散他心中的愤懑,只是姚荺的清白被司马御玷污,这让他总感到遗憾,感到憋屈。
他伸手在地面上抓了一把泥,抹在姚荺的脸上,瞬时姚荺的脸脏得看不出五官。
“要丑点脏点。”
姚荺伸手去摸司马措的胡须,不料竟然扯不动,道:“不是假胡须?”
“当然不是假胡须,因为思念你,胡须就越长越多,越长越快。”
姚荺忍不住伸手拔了一根胡须,司马措无奈地摇头,道:“你怎变得这样顽皮了?拔胡须会痛的。”
“我中意你没胡须的样子。”姚荺不知怎的又感到一丝失落,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居然成了习惯,她拔过司马御的很多根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