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他乖乖将电话挂断。
可能是我刚刚语气太温柔了,唐敬杞脸色有些难看。
他大概以为我和陆先生和好了。
我赶忙解释:“我和他联系自有我的目的,可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唐敬杞目光还是有些复杂。
他说:“不管你什么目的,陆铮这人沾上就甩不掉,我找人查了他的病例,他有病,真的有病。”
我笑了,调侃道:“幻想症吗?”
唐敬杞缓缓开口:“重度依赖性人格障碍。”
听着并没有我想象的严重,依赖性,我看陆先生这人比谁都独立自主,他能依赖谁啊?
一个从小在国外自己生存了十几年的人,他有什么可依赖的?
我觉得和我的重度抑郁比起来,陆先生这根本不算病。
“你还不是查错了?”我笑着问唐敬杞。
“陆铮这人很少社交,而且他事业上也几乎也靠自己决策,他具备很好的生存能力,一年365年,我俩有300多天都在一起,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你说他有别的病我信,依赖症...”
话说到这里,我突然笑不出来了。
唐敬杞看我的眼神充满同情。
我试探着问:“依赖性人格障碍,到底是什么意思?”
“总之,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意思。”他说。
我大概明白了,原来陆先生失忆也会本能的缠着我,是有病的缘故。
可他为什么会依赖我呢?
我与陆先生的童年并没有交集,他回来也并未和我整天厮混,直到后面我们俩睡了,我们似乎才接触的频繁了一些,到后面愈演愈烈,他变成了我不在身边时,他至少也要一天三个电话才行。
究竟陆先生对我依赖这个转折点在哪里?我想不通。
唐敬杞看我为难的样子说:“如果你不是非要留下来工作,我是想带你去国外躲一阵子的,而且你的知名度在国外也不小。”
不到万不得已,我是没想躲着,何况我不知道怎么和我妈说,让她躲着陆铮,她会气死的。
最主要照片和视频始终是我的执念,我一定要毁了再说。
至于陆先生究竟病的有多严重,那我只能继续观察,何况我还是想见六六一面,把话说清楚。
这么多目的罗列在一起,我不得不拒绝唐敬杞的好意。
他很失落,但好在他尊重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