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想想,陆先生要报仇的心早就不是一点两天了, 哪怕他有一段时间伪装的很好。
我当真以为他要不计前嫌和我重归于好,甚至在我最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给他打电话求救。
我那时候每天都在内疚,其实有一个弟弟, 哪怕没有血缘关系, 也很好。
至少比孤零零一个人好。
我开始后悔、自责、为此内疚难过。
陆先生也不负众望的赶来酒吧救我, 却也达到了他想要复仇的目的。
不过我那时也早有准备,我将我母亲送出国外, 自认为这是个明智之选。
可我没想到,陆先生依旧有办法借着金虹奖事件让我母亲回国,让她继续呆在自己亲手编织的大网里,然后看着我在他面前狼狈不堪,连连求饶的样子。
这时病房外面有人推门走进来, 是小北。
他看见我醒了,露出一个欢喜的笑容
“陶哥,你昏迷了一个多小时,可吓死我了。”
我想说话,却发现嗓子生疼,大概是整个扁桃体都发炎了,痛的脖子都抬不起来。
我努力了半天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浑身也疼的厉害,有种骨头散架了的错觉。
刚一抬手,又发现手臂竟然也疼的厉害,头也疼,一摸还包着纱布。
“天呐!”我在心里感叹。
小北盯着我,露出一个同情的眼神。
他说:“哥,你在化妆间晕倒了,据说直接摔在了地上,是何然叫的救护车。”
“何然...”我轻声重复这个名字,一想到他得意的表情,我就像吞了只死苍蝇。
果然,我职业生涯中所有倒霉事,都和这个人渣脱不开关系。
我这两天应当是拍不了戏了,哑着嗓子给郑导演打电话请假。
巧的是,就算我不晕倒,剧组也要停工。
最近外景拍不了,据说b市有台风袭过的风险,气象中心已经亮起了黄色预警,有关部门建议合理避险,最好不要轻易出门。
这说明就算我不待在医院,近期也会放假。
我赶忙给经纪人打去电话,询问近期的通告安排。
潼沅莘听出我这个嗓音,又听说我在医院,赶忙说要打飞机来看我,被我拒绝了。
他只好在电话里问候了我几句,然后把行程表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