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渊微微蹙眉,便登时会意,踏上了一旁的桌子便将头顶的那半个井盖顶开,顺着那井道一跃而上,去外面搜寻别的通风口去了。
而曲昭雪只能在密室之中焦急地等待着,一会瞧瞧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程县令,一会再抬头望望有没有顾沉渊的消息。
恨不得生出双翅膀飞出去,与他一道去追凶。
若是能逮到闫阙,那此案想必便能有极大的进展,而若是让闫阙逃了,那案子只怕是又要陷入僵局了……
曲昭雪感觉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便来到那放着酒坛的柜台边,蹲在地上在柜子里翻找着,便找出了几个账本。
这账本上记录赌场开放的流水,每七日或十日开放一次,每月的流水约莫是三四贯钱,对于寻常百姓尤其是村民而言,绝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可是对于闫阙这样的,在长安城经营着钱庄的大掌柜而言,这些钱财那就只能称得上是九牛一毛了,根本不值一起。
换而言之,闫阙费心费力开这个赌场,相比于他的其他产业而言,并不是一个划算的买卖。
可他为何要这么做呢?难道只是为了控制这里的村民,以谋夺这里的田地?
可他将这里的田地都强占了去,又是为的什么呢……
曲昭雪感觉自己仍然很难将这些事情都联系在一起,便摇了摇头,继续看账本,发现这账本上虽然每月有盈利,可是却在月末都会出现一笔支出,将这个月所有的盈利抹平,却未写名目……
曲昭雪紧紧蹙着双眉,将几本账本拿到桌案旁仔细研读着,发现每个月都是如此,实在是觉得蹊跷得很。
过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密室中大理寺的护卫将密室中的残留余党一网打尽,外面终于有了动静,曲昭雪只听得头顶有些动静,抬头一看,便见顾沉渊的身影又出现在那口井之上。
曲昭雪下意识露出了一脸笑意,却见顾沉渊冲她摆摆手,让她挪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