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可能!天神随时随地都可以发现你,只看他愿不愿意便可,想偷钥匙,除非天神死了。”
“天神……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物?”
“天神?这个问题,我恐怕无法回答,不是因为不能说,而是因为……我也不知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物,即使我是他的下属。”白衣男子接着感慨了一句:“他太令人琢磨不透了。”
言逑抬眼看着他:“何出此言?”
“天神。”突然从殿外传来一阵极其敬重的声音,差点使白衣男子乱了阵脚。
白衣男子急忙将言逑又推入去往暗狱的门内,急切地朝他挥手:“树后,躲树后!”
言逑马不停蹄地跑到幽暗小道旁的树后,他躲起来的同时,白衣男子慌忙锁门,一蹦一跳的快速把壁画拨下来,半刻不得耽误。
天神慢悠悠的走进来,正是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黑衣人,他身后还跟着一位戴着面纱的白衣女子。
白衣男子恭恭敬敬的低下头:“天神。”
白衣女子面无表情地代天神命令道:“开门,天神有话与罪臣说。”
白衣男子闻言,瞪大眼睛不敢抬头,钥匙……似乎不在他这儿!白衣男子默默闭上了眼睛,罢了,能死在这神殿,此生也无憾了。
女子冷冷的走过去:“钥匙呢?”说话也毫无感情,如同这话不是她说的一般。
“被,被偷走了。”
女子捏起男子的下巴:“被言逑偷走了?嗯?”女子见男子不说话,捏着他下巴的手退到他脖子上,当即就拧断了他的脖子。天神都没来得及阻止,男子便已毙命,天神摇了摇头,叹着气道:“你太鲁莽了。”
女子松开男子,白衣男子的尸体瞬间倒在地上,女子重新站回天神身后,低着头道:“您教训的是。”
天神从怀里拿出一把备用钥匙,打开门后推门而入:“你先去前面探探路,瞧瞧那言逑在不在。”
女子抬起头走过去,拐向那狭窄的幽暗小道,余光瞥了一眼树后极其显眼的衣角,眯着眼朝衣角挥了一下手,衣角竟神奇的与大树混为一色。
女子回头看了一眼走到她身后的天神,低头道:“回天神,未曾发现言逑。”
天神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抬眼朝那黑白相间的宫殿走去。
“宗贤,好久不见了,你过得可还好?”
宗贤翻了个白眼,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吃得饱也穿得暖,不劳您费心。”心里不知飘过了多少句虚伪。
“喏,今儿从商贩那儿讨来了几颗枣,刚拿手里我就想着你了,吃点儿吧,这枣挺甜的。”说着,天神把刚从怀里掏出来的6、7颗枣,一颗一颗扔进狱中。
有一颗青中透黄的大枣,毫无阻碍地滚到了宗贤的脚边,他皱着眉头闭上眼睛,五根手指被他握得咯吱响,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吁出一口气,捏起脚边的甜枣,直接吃了起来:“谢了,是挺甜。”他现在可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心里狠狠骂道,你他妈就那么想做动物园里的猴子吗?
树后的言逑恶狠狠地盯着天神,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给吃了。黑衣人,又是那个黑衣人,什么事都与他脱不了干系,他可真该死。
站在天神身旁的白衣女子一直看着离门最近的那颗枣,攥紧衣角的手这才缓缓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