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风非俗吗?她怎么好似疯了一般?”琴捷疑惑道。
“走,叫我哥去,我哥有办法杀她。”可恨,真是可恨,可恨她看不见怨灵,否则她必能手刃风非俗。
琴捷看着她:“你每杀一个人,心中的怨念便会增一分,便更容易受怨灵蛊惑。”
“只这一次,你知道的,我最恨的就是她!”
“好罢,不过你得答应我件事。”
言柳抬眼看了她一眼,微笑道:“说。”
“这次以后,你能不能不杀人了?杀人太不适合你了。”
“杀人还分适不适合?”她简直要大笑起来。
“至少,在你这里是分的。”琴捷的眼神极其坚定,似乎言柳不答应,她就不走似的。
“哦。”
……
“添纯,我得回去。”两人刚走出皇城,言柳便来了这么一句。
“怎么了?忘拿东西了吗?”
言柳盯着她:“我哥会有生命危险,是吗?”
琴捷下意识摇头:“不会的。”
“添纯,你了解我吗?你知道那时,我也算是孤军奋战罢,那你为何还要,让我将我哥哥一人留在那里?”她的声音很平静,似乎不是在问琴捷,似乎只是在说自己的心里话。
她的话让琴捷陷入沉默,同时琴捷也知道前面有什么,如果按照计划,言柳一定会死,可往后走,自己还能救她,虽然,这一次她将永不复生……:“我与你一同去。”但她相信,她一定不会后悔。
“添纯!”
宗雅躺在言柳的腿上,眼角的泪水止不住地流着,右手抚上言柳的脸颊:“不要哭,你笑起来才是最好看的。记住我说的,杀人不适合你的,你答应过我的。”
言柳不停地点着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杀人了,真的。我心中的恨已经杀完了,我已经无人可杀了,我只想和你一起走,你之前不是说过要带我走的?去山里。”
“你还记得啊?可我那时,是说着玩的,不能当真的。”她嘴角的鲜血溢出来了,她却也只是笑着。
“我不管,我不管,你说过的……”
“柳柳啊,对不住了……”那抚着言柳的手突然坠落,整个人就那么静悄悄的躺在了言柳的腿上。
言柳的泪水突然止住了,可她的心还是痛着的,她就那么坐着,看着腿上的人,哭也哭不出,笑也笑不出,就那样干坐着。
宗贤将她带到清心谷山下,黑衣人问她什么,她都一声不吭,黑衣人气得让宗贤去杀她,结果宗贤犹豫再三,也没下得去手。
原本黑衣人只是想吓唬吓唬她,等宗贤要杀她时再阻拦的,不曾想她反倒笑了起来,她笑着从怀中拿出一支封口的小管子,那里面装的是封存已久的毒液:“我知道的,你们想利用我,利用怨希女的怨力,你们想让我帮你们杀人,帮你们杀掉整个诀幽,哈哈哈哈……不可能的,那是我哥啊,那些人也都是无辜的啊,这么愚蠢的事,我怎么会干呢?况且,我答应过她的啊……我怎么能食言呢?”她笑着拔掉塞子,就那么咽了下去。不就是毒液?她可是连活生生的虫子都吃过的,她还怕毒液?罢了,罢了,她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