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2 / 2)

沉于昨日 祁十二 3828 字 13天前

主神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弯腰俯下身来。

怎么突然就要亲了?夏濯怔愣地看着他脸在眼前逐渐放大,理智告诉他应该避开,可仍是不自觉地仰头迎合上去,惯性地与他接吻。

男人双臂撑在沙发两端,将他牢牢锁入编织出的狭窄空间里,由舌尖到舌根放肆地扫荡,不断的舔吮似是要把想不出答案的小傻子神志随空气一同掠走。

夏濯本不知往哪放的手抬着抬着就搂上了对方脖子,同时迷迷糊糊地想,这是两具身体的初吻都被主神给拿走了。那么能不能看在他这么努力配合的份上,抹杀的事情就先放放?

“唔……嘶!”突然吃了痛,他发觉尝到了一点血腥味,不太满意地控诉:“干嘛咬我?”

主神垂眼看着他,“专心一点。”

“我很专心了。”

“那刚刚在想什么?”

“想……你?”

情话技能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夏濯说完便心虚地往后缩了缩,呼吸间都带着湿意,眼神闪烁着不敢直视他。

一瞧就没说真话。

男人也不在意,瞧见他憋气憋得红彤彤的鼻尖,心觉可爱,声音都放轻了些,“一直在提主位面的规矩,怎么不讲讲在那边接吻代表了什么?”

夏濯目光游离,没什么力气地乜了他一眼:“代表了什么?炮友也能接吻。”

主神气笑了。

“但我们不是炮友。”夏濯又接上一句。

主神脸色稍缓。

夏濯又双 补充:“是前男友的关系。”

主神:“……”

他沉默了许久。

久到夏濯胳膊抬酸了,慢腾腾又想不留痕迹地往回撤时,他才悠悠地叹出口气,继续吻了上去。

这回他没那么好的耐心了,借着口腔里淡淡的血腥味有些暴躁地往里深入,抓着沙发沿的手也落在了夏濯肩上,揪着他往沙发上压。

夏濯根本就无意抵抗,顺着那力道没骨头一样滑了下去,两个成年男人在拥挤的空间里缠到一块,原本身上整洁的衣服也被推得凌乱发皱。

他本就不敌对方的力气,而且对于他来说,主神的指令就是一切。在绝对性的引领面前,他习惯性顺从地任对方索取,头脑乱糟糟地思考着这到底是本能性臣服还是属于人类的爱意在作祟?而且主神不是说喜欢“夏濯”的那张脸吗,那为什么还要来亲他……

许久后,主神才放过他。

两人一向冰冷的体温似是在摩擦间有攀升趋势,心口暖融融的柔意让夏濯浑身放松,很享受地靠在那儿平复喘息。

“十分钟的确不够接一个吻。”主神声音喑哑,如是说道:“但是你需要重新想一想,接吻到底代表了什么?”

接吻代表什么?夏濯头重脚轻地半坐起来,鼻尖险些撞上男人的胸膛。

没有柠檬的味道,主神和关渝舟的气味并不相同。

……但他还是会对此欣喜。

“我不知道。”他抿了抿被赋上颜色的唇,耳边全是自己强烈的心跳声。身体各方面的反应似是给了他提醒,“但如果你要问我,我愿意让你吻我是代表什么,这或许我会给出一个回答。”

男人眼珠一凝,暗红的颜色微微加深,“那么你的回答?”

“和日记里写的一样……因为我无法控制我产生的感情,我觉得它们很糟糕,也知道或许我该摒弃掉它们。经过这次休假,虽然我无法想到消减负面位面出现的方法,但我稍微能够理解人类为什么会愿意为了别人以身犯险,也能够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负面位面都和爱情挂钩。就算你真的怪罪我干扰了你的行动,我也无法对我做出的事狡辩什么,让现在的我感到难受的并不是你或许会将我抹杀的想法,而是一想到你根本不在乎那些发生过的事,我这里……心脏就会很难受。”

“所以我想我是爱您的。”夏濯脑袋磕在男人的胸膛上,藏起冒红的耳朵小声说:“星海不生长植物,所以我没有玫瑰花送给您。但如果您想要,我可以再去为您偷来一束。”

第235章 偷花(正完结!)

夏濯和他的主神已经相伴千年,对于彼此而言是再熟悉不过。

因此像下属对上司常用的尊称,如苗乌对他惯用的“您”,他已经几百年没喊出口了。

但是他觉得告白这是一个很郑重的场合,虽然几次告白的对象实际上都是同一个人,也免不了他的紧张和忐忑。

主神听了他的话,声音中有了隐隐笑意,“夏家的院子已经没了,你还想去哪里偷?”

夏濯又占便宜似的往他怀里拱了拱,瓮声瓮气道:“世界那么大,肯定有地方的。”

就算去不了主位面,他也能穿梭在其余小位面间,摘点花岂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男人想了片刻,似是有了什么主意:“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

夏濯心思微动:“……哪?”

“我带你去。”

半小时后,两人站在了一处干净的街道上。

许是有洒水车降温的原因,油柏路的颜色比往日深得多,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着一副与东方人不大相同的脸孔,两旁的商店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铺洒在其中,精心布置的橱窗好似在举办一场颇有看头的画展。

这是一处位于国外的商业街。

四周没有耸立的高楼,没有喧嚣的车马声,只有悠扬的萨克斯随着远处喷泉一同忽高忽低,夏濯凝神听了听,觉得这可能是一首情歌。

主神领着人娴熟地顺着颠簸的青石板路走入小巷,弯弯绕绕地走了几个转角,很快眼前便出现了一栋维多利亚风格的双层独立建筑。

“你说的地方就是这里?”夏濯扒着大敞的铁门做贼般往里望,他当然没忘自己是来“偷”东西的,哪怕心里清楚不会有人发现他,也不由得心生犹豫,“会不会不太好啊,我之前在夏家那多多少少属于半个主人,搁这儿非亲非故,偷窃可是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