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很多木制家具,幽暗的木头香飘在空气中,空调打得很足,一进去外面的热浪瞬间被隔绝。
见她进来,颜值颇高的服务员领她去登记,而后将她安排到包厢。
苏可意在包厢坐了两分钟,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些商人都喜欢来这种地方,逼格高私密性好,再点个安神的熏香,生意一谈就成了。
习悦十分钟后来了,她这段时间因为张铭清的事儿是肉眼可见的憔悴。
本来人就长得瘦瘦小小,此刻素面朝天,扎着一个丸子头,套了一件宽大的t恤裙,简直像个饱受高考折磨的高三生。
苏可意看见她这副样子,怒火也没了,给她倒了杯水后就直奔主题。
习悦眼圈红着,说了张铭清最后一次联系她的时间,又翻了一圈通讯录把她能联系到的张铭清的朋友都标了出来。
苏可意认真看着,然后指出他俩的同事:“你们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爱,所以这个人是唯一一个知道你俩谈恋爱的吗?”
习悦解释:“对,张铭清很看重这份工作,也告诉我不要告诉任何一个公司里的人,这个人跟他既是老乡又是室友,所以才知道的。”
“那你问刘辉的时候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可能是休年假回家了,他家那边信号不好,现在又正是农忙的时候,让我不用太着急。但这都一周时间了,怎么都联系不上他我能不着急吗?”
习悦说到这里又激动起来,大滴的眼泪砸了下来。
苏可意真的要被气笑了,赶紧抽了几张纸巾给她:“他们老家在哪儿,现在全中国哪没有信号啊?怎么着他是去外太空了吗,神十二都有信号他没有,他比航天员走得还远?”
习悦一愣,这些问题她都不能准确回答出来。苏可意毒舌的时候她基本只有听着的份儿。
苏可意摇摇头,然后拿过她的手机,笃定道:“这人肯定知道他去哪了,我帮你问出来。”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通,那边传来一声嘟囔,看来刘辉还没从梦中清醒。
现在是下午一点半,他还在睡觉。
“张铭清在哪儿?”
对方没立刻回答,应该是看了一眼备注,才怒气冲冲地喊:“你谁啊你?”
“你管我是谁,帮张铭清骗人好玩吗?我劝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要不然我现在就报警。”
“我艹,你他妈吓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