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馆子在这儿开了二十多年,味道很正宗。”
苏可意好奇心起,问他为什么这家的好吃。
颜川却卖了个关子:“你知道羊身上哪些部位涮起来最好吃吗?”
苏可意摇摇头,喝了口草莓味的酸奶觉得有点酸,目光看向颜川手边的芒果味,颜川会意,直接递了过去。
苏可意喜笑颜开,颜川继续说。
一只羊身上能汆烫的部分只有40%左右,分为黄瓜条、磨裆、大小三叉和上脑等七个部位。每个地方的质地都不一样,又因为这铜锅涮肉最早是从皇家的宴席来的,所以格外有讲究。
现在的火锅诸如海底捞那种都是很杂的,什么都有,她能分出来雪花牛肉和肥牛就已经相当不错了,但这次上来的几盘子肉她一个都分不出来。
“这都是什么?”
“羊身上的部分。”
苏可意:?
清锅涮肉,先下羊尾巴,等油脂化开后再涮别的。
北京人乐意凑热闹,老板一听颜川这是懂行的就凑过来了。
颜川涮了片上脑然后蘸了韭菜花喂苏可意。
韭菜花这东西延城也有,但苏可意不乐意吃总觉得有股怪味儿。
颜川哄着她说:“你尝尝,不好吃我跟你姓。”
老板也跟着帮腔:“姑娘这帅哥说的对劲儿,不好吃我今儿给你免单。”
苏可意觉得用一口韭菜花蘸肉换一个儿子以及晚餐免单还是非常合算的。
然后她就被这种奇妙的融合给打败了。
火锅不吃辣的让苏可意已经很不开心,又沾奇怪的东西更是令她心生抵触,但从自以为是的境地中走出来居然是柳暗花明。
这简直让苏可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老板瞧着她的神情问了一句:“怎么样?”
苏可意这一瞬间只觉得自己词汇量有些匮乏,她并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最后只好说:“还不赖。”
老板心满意足地走开去招待别的客人。
苏可意涮了别的肉然后蘸了麻酱,放进嘴里咀嚼后盯着热气蒸腾中的颜川。
哪怕是在这种没什么逼格的小馆子里,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还是那么有教养。
他涮肉时小臂上的肌肉紧实,拿着筷子的手指修长有力,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不管是他的见识还是谈吐,都让苏可意觉得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