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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齿 好雨知时 1769 字 3天前

等周围重新安静下来,睡觉的睡觉、养神的养神,钟秦才把椅背又稍稍往后调了一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扭头对眼睛闭得死紧的席彦说:“是什么。”

席彦果不其然没睡,揣着明白装糊涂,哑哑地回答:“唔,什么是什么。”

钟秦扬了扬眉,感到有点意外。

席彦是个一贯嘴上没把门的人,他坦荡而直白,与钟秦相处时,私人领域的界限总有些模糊。

可这样一个人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就像强行把有恃无恐的爪子缩回肚皮底下藏起来一样。

钟秦觉得稀奇,难得多问:“遗憾的事,是什么。”

“……”席彦掀起眼皮瞪他一眼,“你能不能把你这掉地上的眼力见儿捡一捡?!”

钟秦没说话,安静等着他的下文。

席彦别开视线,把帽檐扣了扣,人往下一缩,没好气地说:“没跟你一起洗过澡!错过了这个坦诚相见的机会,我简直遗憾死了!”

钟秦:“……”

军训时洗澡都是去的大澡堂,虽然有隔间有帘子,但要说“一起洗澡”,也勉强说得过去。

钟秦捏着席彦扣在脑袋上的帽子边沿,使劲往下一压:“我以为你只在你的地盘耍流氓,结果你是随时随地都可以?”

席彦被他拉得一埋头,扑棱着爪子去抓钟秦的手:“你烦不……”

席彦忽然一顿。

他在哪儿耍流氓了?他只在钟秦的“另一伴”耍过流氓。

席彦就着这个抓住钟秦手指的姿势,偏过头,从帽子底下露出眼睛来,冲钟秦眨了眨:“……我的地盘?”

钟秦一愣,几乎瞬间懂了席彦的言下之意。

然后钟秦很快恢复了惯常那副爱对席彦冷嘲热讽的渣男脸:“那两个狗窝,不是你自己圈的地盘吗。”

席小狗听见圈地盘这三个字果然呲着牙嘶了一声,又粗心大意把其他事抛诸脑后了。

安静了半晌,席彦忽然从包里摸出一条已经拆了包装的费列罗——还剩一个球。

席彦把它剥开,发现外壳化了一片,拇指和食指指腹不小心粘上了点巧克力,他就随便把手凑到嘴边舔了舔。

刚舔完拇指就对上钟秦嫌弃的脸:“洗手了吗你就舔。”

席彦瞪他一眼,抬起手臂就要把还粘着巧克力的食指往钟秦脸上糊,被钟秦眼疾手快一把逮住了。

钟秦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