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屹哭笑不得:“昨夜我哪里没看过?再说,今晨我都帮你上过一回药了。乖!让我再看看还哪不舒服,好再帮你上一回药。”
冉冉一听这话更羞了:“不给看!不给看!我没醒时,你看就看了,但我醒了,就不许你再看!”说着,她还把被子拉到了头顶,将自己一张涨得通红的小脸给全挡了住。
封屹却没听她的,他大掌一掀便将被子扯到了一边,接着,就在冉冉惊呼中,他拿过一瓶药膏,又在冉冉身上各处涂了起来。
冉冉无法,只好用双手捂了脸,任凭对方大手随意处置。
也直至此时她才知道,自己睡梦中,身上曾感受过的那种清凉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忆起自己当时连那里也有过这种清凉,她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不是吧,不是吧,他竟然用手指沾了药给她涂……
这下冉冉捂在脸上的手是拿不下来了。
封屹认真地又给冉冉全身涂了一遍药膏,可涂着涂着他就发现,冉冉身体,不但随着他手指在上面涂药一直在微微发颤,还肉眼可见地,满身赛雪肌肤都越来越红。
他便知道,她这是羞极了,可他也难受极了啊。
反正两个人谁也没好受到哪去。
涂完药,封屹就去到一旁的衣箱里,扯了一条长裙出来,再转身回到床边,抱起冉冉帮她穿了上。
“好了好了!别羞了。穿好衣裙咱们就赶紧用饭。饿坏了吧,喵宝?”
“不许,不许白天这样叫我。”冉冉听见封屹这样叫自己,耳朵立即颤了颤。
昨夜,他在激动时,就曾不停地这般叫着她,令她浑身都酥软得如面团一般。所以,白日里她可不敢听他这样唤自己。
封屹无奈地笑了,他亲了亲她的小耳朵:“好!那你就乖一些。来,赶紧用饭。我刚刚让他们送了些鱼糜粥和甜糕来,都是好克化且你爱吃的东西。”
冉冉一听到鱼糜粥,才感觉自己早已是饿得前心贴后背,注意力立马被转移到吃食上,再顾不得羞。
这样,闹了整整一夜一日,这两个人才好好吃上了一顿饭。
事后冉冉才知道,封屹昨日是如何中的那药,也知道了封妃诏书上已被盖过凤印。
她十分震惊于肖太后的这番举动,可更多的却是后怕。
冉冉后怕极了,她想,若封屹昨日真着了对方的道,那岂止是毁了他的历史名声,更将会给朝中、民间各种反对他的势力,以绝对正义的借口来讨伐他。
届时,太后的兄长哪还用靠通敌卖国来加码自己的力量,他只需号召其他反对封屹的势力,打着清王侧、护太后的旗号,一起率兵回京,那封屹就危矣。
退一步讲,哪怕封屹能捱过这些讨伐,但朝中众臣,尤其是那些有气节的文臣,又怎会再服他的执政,肯定会支持小皇帝尽快亲政的。
所以肖太后这招,虽手段阴损,却是棋高一着。
想到这,冉冉便对封屹担心不已,怕肖太后会再使出什么坑他的高招来,就与他提醒道:“恒远,你最近别再单独去见肖太后了,千万小心不能着了她的道。”
封屹捏了捏冉冉小巧的鼻尖,轻松道:“放心吧,她到现在都还一直晕着呢,我哪有闲心去见一个半死的人?况且,她们肖家也快出事了。”
封屹只说到这就不再说了,那些阴谋诡计,他才不想讲给自己的小猫听呢。
冉冉也没再问,因为她是知道历史的,便想,若真如封屹所说,肖家快出事了,那么关于肖太后和肖家的未来,看来大概率是要走回历史原途了,而不会因她的穿越而有所改变。
那便好,只要不坑了封屹就好。
这天后,封屹就让楚王府上下都改了口,开始称冉冉为王妃。
另外,他还发现,自己的厌女怪疾竟似痊愈了。
封屹现在已搬回了后院的卧房住,与此同时,侍女琉澜要贴身照顾冉冉,这样,他们两人再相避,也避免不了会有无意间靠近的时候。
而就在两人一次无意间靠近时,封屹发现,自己以往每次遇女子靠近后,那种从心底而发的暴躁情绪居然没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