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休完假后,温室里面寸土不生。
盛一南眯了迷眸子,“你是觉得我照顾不好它们?”
熟悉盛一南的人都知道,平日待人和气,聪慧绝伦,偏偏在种植这一块,听不得消极话语。
真的是……很没有天赋了。
“怎么会,”花匠是个老实人,低着头,慢吞吞憋出一句话,“您特别有种植方面的天赋,百年人才。”
她是没读过书的,可那个成语,她听村里人夸何玄白,夸多了,耳熟能详。
盛一南一听,乐了。
盛山荇站在门外,叹了口气。
“一叹穷三年,”不知盛平什么时候走到他后面,“怎么回事?”
“小祖宗一回来,温室估计又跟战后现场。”
“瞎说什么大实话,别让小祖宗听见了,”
如果不高兴了,以为很好哄?
盛平一巴掌往他后脑勺呼过去。
感受到掌风,盛山荇下意识弓了下腰,淡定躲过一劫,溜回了房间。
今日是周日,盛山荇是住宿的,今天下午就得回校上晚自习。
大部分学生每天晚上都会去上晚自习。
有时候,越处在不发达地区,孩子们越想通过高考这块公平的跳板,跳进大城市。
张南城苦着脸在抄练习册的题目。
盛山荇估摸着这家伙上辈子是根苦瓜,用脚尖踢了踢他桌角,“作业?”
“不是,上次交练习册,我急着抄题,抄岔了,数学老师罚我重新做一遍。”
看他这么难,盛山荇探过头去,“要不,我教教你……”
张南城推开他脑袋,“就你?得了吧,别吵我。”
“你瞧不起我?”
“哎,话不能说,”张南城抬起头,特别认真,“我明白你想帮我,这好意兄弟我记着,可你成绩比我还差,让你教题目,这不是让母猪上树?”
盛母猪:“你可别后悔。”
张南城咬着笔头,吃力地想着解题方案。
盛山荇将书本堆在书桌上,高度及肩部,然后掏出一本崭新的数学本。
他再次打开宝霸a,今天下午来学校时,还在想a里面的一道题目。
不得不承认……真的很上头。
盛山荇字迹本来就潦草,为了在限定时间内答题,数学又多符号,更像是鬼画符。
就是放在桌子上,也没人看得懂。
盛山荇刷了两套题,每套题里面有十道题目,只做错了两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