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正好,盛一南去堆雪人,拉上了何玄白。
何玄白怕她感冒,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件风衣,套在她身上。
时间还早,两人在堆雪人。
好不容易滚出一个一米的雪人,福桃从远处冲过来,毁了。
盛一南折了一根树枝,福桃立马趴在雪地上,耳朵和尾巴下垂,一副可怜的模样。
何玄白就知道,肯定会心软。
“它还是个孩子。”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原谅他了。
盛山荇本来想要低调些,但水仙高中和咸蛋村里的人不让,一定要大办一场。
本来打算在自家办宴,一来家里太多易碎的珍贵品,担心打烂或者弄丢,二来人多,就到村里的咸蛋村堂里吃饭。
盛一南跟何玄白作为长辈,别人都不敢安排工作。
何玄白乐得清闲,可盛一南不清闲,他也没法清闲。
事情是这样的,农村人家都喜欢自己酿酒,然后用酒缸装起来。
盛家请大家吃饭,饭桌一定要有酒。
这酒就得在酒缸里舀。
“祖宗爷,有人想要勾搭小祖宗。”
盛山荇还没说完,面前刮过一阵风,何玄白不见了。
折回去一看,何玄白阴阳怪调将人轰走。
盛一南笑着解释,“我没要他们帮忙。”
“那我呢?”
“你将装好的酒放在桌子上就好,每张桌子放一瓶。”
“好。”
两人合作,很快就将桌酒摆好。
酒是黄酒,村里有什么喜事白事,都会用此酒款待。
这酒是康雯酿的,她很会酿酒。
黄酒色泽如琥珀,气味醇香。
盛一南用陶瓷碗装了一碗黄酒,拿到厨房加热,自己浅啜了一半。
她捧着黄酒出去,在二楼找到何玄白。
何玄白正在弄窗帘。
“玄白,你下来。”
何玄白从楼梯上下来,“怎么了?”
“你把这黄酒喝了,我刚热得,冬天喝点暖身子。”
“那你应该喝一些。”
“我喝了一半,给你留了一半,”她催促,“快点喝,待会山荇看见了,又说我不给他热。”
何玄白笑,应了一声好,将那晚温热的黄酒喝掉,以肠胃为中心,暖热想四肢百骸涌去,“真的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