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源殿就他一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越想辛酸,越说越委屈,他索性嚎啕大哭起来。
盛一南只觉得快要被这孩子累得喘不过,但还是安抚性地拍着他后背。
“没事,以后有小姨在,幻族还会重新站起来。”
“嗯嗯,小姨你果然跟我母亲说的一样,人美心善。”
不是母亲早逝,怎么知道那么多?
“母亲素来有记事的习惯,我识字后思念母亲得紧,便翻箱倒柜找出关于她的书籍来看。”
“你叫什么名字?”
“柴迟,‘迟迟归矣’的迟,这是母亲为我起的,小姨你叫我迟迟,会更好听哦~”
何玄白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媳妇抱着一个外人的孩子,碍眼的紧。
他插嘴,“不就是迟到的迟,”说得文绉绉作甚?
柴迟扭头,视线落在他身上,转了转眼珠子,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小姨父你坐。”
何玄白当然不会客气,径直过去,屁-股还没坐热,那椅子就裂了。
幸好他反应过。
“小姨父这是得多重呀,将椅子都压碎了。”
这屁孩报复心还挺重的,看不出来还是个两面派,“那椅子本来就要坏。”
盛一南瞥了他一眼,“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何玄白深吸一口气,幸好这不是他的子孙。
柴迟笑得一脸无害,从盛一南怀里下来,给她单独倒了一杯茶,“小姨,你喝。”
杯子有些破,盛一南没嫌弃,浅啜一口。
她离桌子近,发现桌子上的红绳有些眼熟,“这是干什么的?”
柴迟扯了扯自己的帽子,眼神有些迟疑,半晌才回答,“那是月老阿姨的姻缘线。”
“怎么就在你手里?”
柴迟第一眼看见盛一南就有种看母亲的温馨感,也不隐瞒,“月老阿姨这三十多年来谈恋爱了,恋爱要花时间,姻缘工作又不能停,我就主动将这活揽下来了。”
反正薪酬不错。
盛一南随便拨弄了一下红绳,随意看了几个打结的姻缘线,嘴角抽了抽。
牵的线都是什么年轻漂亮女人配秃头啤酒肚老总,富婆对小鲜肉霸王硬上弓……
“你是按什么标准牵的姻缘线?”
柴迟以为小姨要夸他,昂首挺胸特别自豪,“本着先富带动后富、众生皆富贵的标准。”
盛一南嘴角微微抽搐,想来这孩子父母早亡,这思想还是有点危险的,“不能这么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