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黄……”
张大夫话还没说出口,就听皇帝应道:“嗯,这就走了。你小子在家好好念书,可不能学你爹似的,考个童生还得县令包庇。”
“您怎么知道的?”徐鑫歪头问黄员外,觉得这人自己也就个二傻子啊,买泡菜论车买,还说自己不是想做泡菜的买卖,只是家中女眷爱吃。
一车的酱瓜泡菜,怕不是家里头有二三十个夫人吧!
皇帝被徐鑫一问,打了个愣,才道:“你爹自己说的。行了,好好念书吧,朕走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扬长而去。
徐鑫还在冒问号,“怎么突然又姓郑了?他不是黄员外吗?!”
“又菜又爱玩儿呗。”徐达无奈道。
“瞎说什么呢!!”张大夫拍了徐达一下,然后才小声问:“说妥了?”
“妥没妥的,三日之后才知道呢,啊哟!!我们家铁……呃,徐鑫高了这么多啊!!赶紧让爹稀罕稀罕!”徐达说完,便想上手去抱小儿子。
没想徐鑫却沉着大腚不给抱,不给抱就算了,嘴里头还不停问:“啥意思啊,啥是又菜又爱玩啊?说妥是啥意思,妥了啥了?!啥啊!!”
而徐达则死活要去抱儿子,号称要跟儿子要好要好,一个追一个逃,院子里搞的是鸡飞狗跳的。
张大夫也不管他们,她觉得管多了,容易折寿啊!!
喊了大勇让他看着点儿,说是别让老爷抓住少爷,不然看看少爷那吨位,老爷容易闪了腰。
那头王宗源回了家,把在忠勇伯爵府的这档子事儿跟关静一说,关静便直接拉着王宗源往忠勇伯府去了。
用她的话说就是,等什么明日啊,吴首辅他们跟达叔兰姨啥关系,咱们啥关系?等他们干嘛呀!
于是,在送走了皇帝不到半个时辰之后,徐达和张兰,再一次坐到了花厅里头,接待起了重又回来的王宗源和关静。
“达叔,你到底咋想的,你跟我说说呗!”反正此时这儿也没个外人,王宗源便开门见山直接问了。
“嗨,其实我想的也没有那么复杂,就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得把市舶司从布政使司下头给分出来,免得到时候处处受布政使司钳制,不利于发展。
第二件,就是回扬州。源儿啊,你老家在京城,觉得住在京城没什么,可咱们老家在扬州,爹娘兄弟都在扬州,你达叔我也没什么野心,就想一家子团团圆圆在一块儿呆着。
且我这性子,也不适合留在京城。我也不想钻营,更不喜欢攀比结交,你说我留在这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