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跛了,可比当下人什么的更容易生出恨意,他对你,太恭敬了,感觉好像是对不起你一样。”沈素商狐疑的看着戚名哲。
戚名哲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要泡脚了。”
“哦。”沈素商慌忙去倒洗脚水。
戚名哲看着沈素商离开,当年柳江生被马踩到,他的印象非常深刻,后来因为这件事,他家赔了好多银子,等他家败落的时候,柳江生还来看过他,偷偷的给他带东西。
他拒绝了,后来柳江生就很少来了。
他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不打扰已经是最大的善良了。
沈素商给起戚名哲泡脚,按腿上的穴位:“哎,杨家宗族很厉害吗?”
“还行吧,杨家宗族不在崖口村,平时也很少过问崖口村的事情。”戚名哲其实并不是很了解。
他们家是外来户,对这里的势力不是很了解,关键他在家里躺了几年,对外面的变化也不怎么了解。
“那杨家宗族这次找杨开广家是什么事儿?”沈素商问到。
“杨开广能当村正,在杨家宗族应该有些威信,现在他出了这样的事情,宗族过问也是正常的。”戚名哲只能这样认为了。
“哦。”沈素商想想也是。
吃了早饭,戚名哲找东西装镇纸,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
“准备好了没?”沈素商已经准备好了,进来叫戚名哲。
戚名哲看着桌子上镇纸:“家里可有什么东西装镇纸的。”
沈素商想了想:“你等一下啊。”
她染布的时候,试了一下扎染,没有染好,只是有斑驳的蓝色,她剪了一块下来,把一副镇纸包裹好,有用细麻绳系着。
“怎么样?”她献宝一样让戚名哲看。
戚名哲觉得这样太寒酸了:“这布染成这样就不要用了。”
沈素商想戚名哲的审美有问题:“这是田园风。”
戚名哲完全不能理解田园风是什么:“算了,不用包了。”
沈素商只好给解开了:“那你拿着。”
两个人坐着马爷爷的马车去县城,路上遇到村子里的人,对他们有些忌讳,都低头避开了,也不敢像之前那样挑衅。
秋收已经开始了,杨家的事情是闹的厉害,但是庄稼总是要收的,因为秋雨返青,秋收也没多少喜悦,想想交了租子,能过去这个冬天都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