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多年没吃过羊杂锅子了,早就忘记了羊杂锅子的味道,再说一般人不会分的那么清楚。
沈素商无语:“虽然每家味道是有点不同,但是根据我的观察,云山县这里没有大量食用奶制品的习俗,所以风干又有奶香味的羊杂,不正常。”
因为这两种东西都不是云山县的特点,但是却集中在一口锅子里,而且沈素商问羊杂的出处的时候,那老板有些闪烁,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我家娘子不光种地了得,还会推理啊?”戚名哲打趣。
“规律和推理,是人生活的日常,山雨欲来风满楼,月晕而风、基润而雨,都是常识经验,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沈素商挑眉。
戚名哲抬手按了一下沈素商的眉头,好像要按下她的得意:“看来为夫要加倍努力才行,不然以后真要仰仗娘子了。”
“相公说的是——”沈素商笑了起来。
她以前从未和一个男子相处的这么随和自然,难道是因为她一开始就为人妻,所以包容性大一点?
马顺在前面赶着马车笑着,这小两口的关系真是蜜里调油。
戚名哲虽然说不在意这件事,但是沈素商想和赵风帆说,戚名哲也不拦着。
沈素商分析今年的粮食收成可能会闹饥荒,这个时候一个不起眼的人突然大量收购粮食,总觉得有些反常。
下午两个人就进城了。
赵风帆上次在孙谨孺的寿宴上出现,来拜访他的人更多了,而且有人认识他,他干脆又置办了一个宅院,距离县衙远点儿,省的总是被人盯着。
他新置办的宅院刚好距离古夫人的宅院挺近。
沈素商过去敲门,林飞开门一看是沈素商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
“戚公子,戚夫人,里面请。”林飞帮着沈素商把戚名哲的轮椅抬到庭院里面。
赵风帆从厨房里钻出来:“哎呀,你们终于知道来看看我了。”他一脸哀怨。
“赵公子还亲自下厨啊?”戚名哲看着赵风帆穿着围裙,袖子挽到手肘那里。
“还不是因为你们。”赵风帆没好气的说“现在认识我是人有点多,我都不敢上街吃饭了。”
“你想多了,你信不信你换一身破烂的衣服去大街上晃悠一圈,都没人认识你。”沈素商没好气的说。
“我为什么要换破烂的衣服?”赵风帆白眼。
沈素商不想和他扯这个:“今天来找你是有点事儿,你记不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去锅子的那个摊子的老板。”
“记得那个摊子,不记得那家老板,怎么了?”赵风帆奇怪“不过那家店的羊杂味道的确奇怪,我买了羊杂反复做了,都做不出那样的味道,别说晒干了,没晒干就臭了。”
沈素商恍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适合做干制和腊制的东西,这要气候合适:“那家老板现在在三里集大量收购粮食,他一个小小的摆摊的老板,哪儿来的那么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