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合适了?”没亲眼看着她出来,亲自带她回去,裴淮之肯定是不会放下心来一个人先行离开的,他低头瞧了眼西服里头白衬衣上,被周酒沾染的那一点暗红,“我衣服上都有你的东西了,还跟我说合不合适的,会不会太晚?”
“……”
周酒胡乱找了个借口:“可这是女厕所!”
“又没别的女人。”这个借口显然十分拙劣,根本赶不走他。
周酒鼓了鼓腮帮子:“我也是女的啊!”
“但你是我的啊。”裴淮之这话脱口而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周酒嗓音忽地低了下来,闷闷的,叫人听不太真切:“我不是……”
只是门外的裴淮之一字不落地入了耳,沉默了几秒之后,淡声道:“迟早都会是。”
里头的周酒没了声音,裴淮之也没吭声,洗手间内一时又重新陷入沉寂。
门缝之外男人的影子忽然没了,周酒胆子向来小,以为他真走了,抬头瞧了眼这空荡荡的四周,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曾经看过的恐怖片画面,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也不知哪来的流水声忽地响起,周酒心里的恐惧一瞬间飙到了顶点,下意识闭上眼尖叫出声。
下一秒,裴淮之担心的话音立刻在外边响起:“怎么了?!”
门缝外那熟悉的影子又回到了周酒眼前,小姑娘可怜巴巴地长舒一口气,此刻语气因为方才的惊吓,带了点急躁的娇意:“你刚刚去哪了!不是说好了不走吗!”
裴淮之一愣,而后反应过来,立刻笑着哄:“没走,你都没出来,我怎么敢走,就在你隔间边上冲了个手,怕把西服也弄脏了,一会儿没法给你。”
周酒堵着气:“谁要你的……”
“裙子不是弄上了?再说了,你那裙子连领子都没有,大半个肩膀露在外头,不冷吗?”裴淮之都替她冷,“刚刚到底怎么了?”
周酒这会儿只觉得自己也太没出息,怎么他一不在就能怕成那样,听见他声音,那恐惧不安的心跳又立刻平缓了下去,小姑娘耳廓红了红,语调收敛了几分:“没事。”
她想了想刚才自行脑补的种种恐怖瞬间,还是支支吾吾冲他开了口:“那你别走啊……你就在跟前等我一下。”
“好,我说了会一直陪着你的,操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