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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展示自己的两只手,被狗舔得黏糊糊了,不方便拿杯子。

严谌觉得他好笑,不过按照他的意思,倾斜杯口喂他喝水,并道:“你快去洗手。”

郁臻就着对方的手喝下半杯水,缓解了口渴,唇红齿白一笑:“谢谢哦。”

由于外貌加成,他在亲近人方面天赋异禀;严谌不会拒绝他的转变,好比他不会拒绝的狗狗的热情。

郁臻眸光一偏,看着严谌的手道:“你这戒指,不会是婚戒吧?”

严谌放了杯子,摘下无名指的金色指环,举到他眼前,“谁会用颜色这么俗气的婚戒。”

郁臻:“嗯……我是肯定不会考虑这个颜色啦。”

严谌转动戒指,让他看指环平时藏在掌心的那面,与露在指背的光滑弧面不同,圆环另一半有一排细密小孔,正中是一枚黑色圆钮。

“我的心脏功能有问题。”严谌解释说,“这戒指是我保命的东西,一摁这个按钮,它就会喷出气雾剂。”

“现在的药瓶都这么先进便携了?”郁臻愕然,借机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事,“你之前戴过的全是钻石的那个呢?是不是最大容量款?”

“那个是真戒指,没法藏药。”严谌从吧台下方拿了一包消毒湿巾给他,“擦手。”

郁臻细心擦净每一根手指,三连问道:“怪不得款式很耀眼,贵不贵?是什么牌子?哪里买的?”

严谌不答,反而上下扫视他,“你不像关心首饰的人。”

“我买来送人啊,今天看到船上有个女孩戴了同款,蛮好看的。”郁臻说着,暗中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第一种可能,戒指丢了,严谌会反问他更详细的信息;第二种可能,严谌的戒指还在,艾莉卡拿的是别人的戒指,但那戒指原不属于她的,因为尺寸不合适;第三种可能,艾莉卡拿的戒指,是严谌送给她的。

“是吗?”严谌面无异色,将用过的杯子冲洗干净,擦掉水珠。

第一种可能性排除,剩下二三。

见严谌不打算多说,郁臻试探道:“嘴这么严,不是你前任送你的吧?或者……船上那女孩的戒指是你送的?”

他努力演得像争风吃醋。

“你想知道?”严谌手撑着吧台,兴味盎然地看他,“请我吃饭就告诉你。”

——啊,自己什么时候能少干点蠢事呢。郁臻为难地挠了挠头,弯着眉眼露出荣幸的笑容,“好啊。”

严谌住的位置离郁臻之前的套间不远,这是邮轮上规格最豪华的一层——杜玟为他订的;通过消费水平推断,柳敏他们应该也住这层。

郁臻在意叶映庭的下落,心不在焉地听着严谌讲述曾经的旅行经历。

严谌说他每年会花三个月时间待在海上,没有明确目的地,为了旅行而旅行,有时闷了就在中途停靠港口下船,到一座陌生城市游荡散心,然后再买一张船票去往下个未知的目的地。

这条航线他坐过很多次,每次都是艘邮轮,他在这里遇到过几个让他记忆深刻的人;有抱着必死之心准备在某个夜晚跳海自杀的中年人,也有独自乘船去找父母的七岁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