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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臻把手指舔干净了,周敛分外鄙视他,“你是脑残啊?不能用纸吗?”

郁臻反问:“那你为什么不给我递纸?你是脑残吗?”

周敛厌恶地抽了一张餐巾纸丢给他。

郁臻将手擦干净,假笑道:“谢谢你哦,聪明人。”

他收了盘子和垃圾,要离开餐厅。周敛在他背后道:“你不会真相信那小鬼说的吧?”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郁臻将擦过手的纸团隔空投进垃圾桶。

杜彧比他晚起半小时,在二楼与三楼的楼梯间与他碰面,看他和周敛准备出门,问: “你们去哪儿?”

“早上好啊,王子殿下。”郁臻右手的两指并到眉边一扬,“好消息,我们又遇到恐怖事件了。”

今天的太阳被云层藏得严实,偶然漏下一两缕天光,洒在雪峰冷寂的山巅,如同神迹。

小镇沉默寂然,尖尖的暗红色屋顶像毒蘑菇,并排生长在雪山脚下。

早上八点的街道空无一人,清风寥寥。他们查看了那家酒馆和烟酒铺,还有其他敞着门的店面,叶映庭所言属实,诡异情形超出了想象。

郁臻习惯了,他没有随周敛挨家挨户敲门询问,而是找到路边一盏和二楼阳台离得近的路灯,顺着电杆爬上了二层住户的阳台。

他轻巧娴熟地推开了他人的窗户,静悄悄潜入房间。

周敛仰头目瞪口呆地望着,问杜彧道:“他以前干什么的?”

杜彧:“我不知道。”

“你们俩究竟什么关系?他说你是他弟弟?”

杜彧:“我不是。”

“那昨晚上闹腾的到底是不是你们?”

杜彧:“闹腾什么?”

过了几分钟,郁臻从一楼的花店开门出来,他提着一个坏掉的尖嘴水壶,被烧穿的壶底一股焦煤味。

“没人,整栋楼都没人。”他把水壶抛给杜彧,“他们是中途离开的,厨房的水烧干了,茶还没泡,浴室里有放好洗澡水,冷透了,应该是昨天半夜的事。”

杜彧接过水壶看也不看,转手给周敛。

周敛打开盖子检查壶底,确信是水烧干导致的破损。

“这他妈的是搞什么?闹鬼了?”周敛把水壶弃于路边,“你们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