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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是一次观光。

可是郁臻攥着那支试管,心脏某个部位胀痛苦涩,他感到生气,他不想要这样的结局。

渺小脆弱却不放弃自救和挣扎,他认为人应该是这样子;他不是一个坦然接受命运的人,否则他活不到今日。

郁臻转过身,面对他的小跟屁虫,“你说,我该怎么办?”

小孩绞着手指说:“你得找到巫马……”

郁臻:“他没跟何安黎一起回来,谁知道是不是报废了。”

小孩摸摸自己的胸膛,“我能定位他,他没事,只是被休眠了。”

郁臻:“我不要找他,他绝对干了坏事,不然何安黎不会抛下他。”

“但你能阻止他呀。”小孩招招手,要他靠近,神秘兮兮道,“我给你出个主意……”

郁臻弯腰俯身,“说吧。”

“你哄哄他吧,他很听你的话。”

郁臻:“谁要哄一个心理变态啊!”

小孩不希望被迁怒,无辜地耸肩道:“可是你只能依靠一个心理变态了。”

……

天蒙蒙亮,郁臻站在悬崖边,清晨的风吹刮脸颊和头发,他俯视脚下的深渊,其实都被树叶枝桠遮挡,看不到底。

“瞎折腾。”他嘀咕一句。

在他眼里,除了“好好活着”以外的事,都叫瞎折腾。

但一个死人委托他的事,他愿意帮忙完成,他拒绝不了。

郁臻听傅愀说过,做梦是一个自我治愈的过程,一遍遍重演的剧痛和悲伤,都是为了让人醒来后释然面对。

——不知道杜彧究竟经历过什么,才总是安排他演绎这些追杀与逃亡的情节。

郁臻望着淡入云际的月亮,轻声问:“你有在哪里看着我吗?”

他的话音被风吹散,飘向远方。

郁臻扣紧垂在峭壁边缘的绳索,蹬着岩石腿一泄力,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