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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臻放了酒杯,正色道:“请问,您介意我了解您和杜彧彼此间的感情吗?他……是不是恨着什么?因为我觉得他不是被困住,而是他的意识在抗拒回到现实世界。”

“我不懂梦境解析和心理学,可能我在您弟弟的梦里认识的他,并非真实的他;但他在梦里给我的直观感受就是,偏激和阴暗……抱歉我找不到更委婉的用词。我想问,他对您或其他人,是否有过心结?他对生活有什么不满吗?”

郁臻细数着疑问:“他的朋友们如何评价他呢?过去有没有恋人?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留恋的?”

杜玟顿了片刻,刚启唇,郁臻又道:“您等等,有没有纸笔?我记一下。”

“不需要纸笔。”杜玟制止他去寻找的举动,“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上,我和他分开生活很多年了。”

郁臻坐回去。

“其实,要认清一个人很难,阿彧一出生就在我身边长大,他三岁开始学琴,可直到他十三岁,我们的母亲去世,我才知道他一点都不喜欢乐器。他在我们和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听话懂事的好孩子,他的朋友们对他的评价就是……安静、温柔、文雅,一些冠冕堂皇的词。我也曾经试图从旁人口中了解他,可是我发现那些都不是他。”

“然后……他没有交过正式的女朋友,他私底下喜欢过一些女孩,但时间都不长。”

郁臻问:“那男朋友呢?”

杜玟眉头微蹙,“什么?”

郁臻:“我是说,他可能喜欢的是男人,他平时有接触亲密的同性吗?”

杜玟沉思少顷,道:“有,他之前收养过一条流浪狗,和一名宠物医生走得很近;对方来家里吃过饭,长得挺斯文秀气,家世良好,也养狗。我记得是姓严还是颜……”

郁臻猜测道:“严谌?”

“对,是这个名字。”

“……那他们应该是普通朋友吧。”郁臻汗颜。“他收养的那条狗呢?”

“你见过的,就是toya,他送给我了。”

toya是杜玟养在身边的那条寻血猎犬的名字。

郁臻在心底记下:情感经历为零、对宠物的责任感一般、人际交往方面深藏不露(特指你跟他交朋友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如何看待你)。

郁臻仔细回忆前两个梦,梦里他生病时,杜彧找来为他看病的医生是严谌;好哇,原来真把他当宠物啊……

“那他对您呢?是彻底疏远,还是偶尔有亲近的时刻。”郁臻问。不管从哪一角度接近杜彧,杜玟毫无疑问是他生命中最重要、对他影响最深远的人。

“彻底疏远。”杜玟斩钉截铁道。

“这么笃定?”郁臻提出不合理之处,“但我记得,杜彧是为了赶回来为您庆祝生日才出车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