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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臻抱紧了小狗,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奇妙。

如果傅愀知道他交往的对象是个危险分子,肯定会骂他缺心眼儿,大白痴。

可是他一点不害怕杜彧,或者说怕,但不想退缩;好比看一部恐怖片,对悬念和剧情的着迷程度战胜了恐惧。

郁臻的心砰砰跳,别人心动是小鹿乱撞,他是小狗乱汪。

好像有只幼犬窝在他的胸膛嗷呜嗷呜,激动到想咬人!

不过他微妙诡谲的情感转变,一回到耀眼明亮的灯光下便烟消云散了,化作细小种子埋进心底。

密室里,破损的墙面、粉灰凌乱的地板、豁口的刀和弯曲变形的栅栏,还有碎砖块以及断裂的木板,种种痕迹提醒他此处是夺命鬼屋,还有和他一起来的人被囚禁在城堡的某个角落,沦为仇恨的牺牲品。

而他和他恶作剧的暧昧对象,刚刚才打晕了一个持枪的nc,拿到一串能影响自己和他人生死的钥匙。

他得做些什么才行。

小狗回到有关的地方,情绪欢脱,但这里也曾是关押过它的牢笼,于是它对着墙角吠叫发泄焦虑。

郁臻把狗放到地面,站在出口门前挨着试每一把钥匙。

杜彧一声不响地站在他身后,既不打算跟他讨个说法,更没有和他赌气的意思,但那副表情,也绝对不是不在意或原谅他了。

郁臻挺焦心的,不过他潜意识里相信杜彧不是个随时随地发疯的人;先前杜彧啃他手指的时候,说的是“对不起忍不住了”,证明是懂得“忍”的。

还好,还好。

郁臻试到第七把钥匙,总算对了;他插钥匙进锁孔转动门把手,门应声而开。

门后是一条玻璃廊桥。

确切地说是一条走廊,但右面的透明玻璃墙令它看起来像极了观光的廊桥。

透亮明晰的墙洒出琉璃色的光,一块块荧蓝的光斑落在脚下,郁臻踏上去,犹如身处万花筒内。

这里没有岔路,他将小狗放到地上,解放双手。

小狗隔着玻璃,朝一墙之隔外的人嘶叫。

这堵玻璃墙,实则是一面单面镜,他能够清楚地看见镜子后面的房间和人。

那是间小型演出厅,40平米的面积被分割为两部分,三分之一是挂着帷幕的舞台,三分之二是观众席。

观众席上坐了五个人,小飞、蓝蓝和他们的三位朋友。

光看神情,便知道他们经历的游戏环节和郁臻这边全然不同。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尽兴”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