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于萱想都想不到的回复一一滚出来了。
半个小候后,于萱从沾沾自喜,到小胖欲哭无泪,“电脑被黑了……”
65、浓于血脉
“一秀,有电话恶作剧说你是凤记冰的父亲。”
话到嘴边,侯娴镁不知道为什么仍是没说。这一迟疑,凌一秀已经从眼前走过,修长的背影没入走廊转角。侯娴镁回到办公室,取出文件看了看,心里意外地一直放不下。
如果只是恶作剧,会一连两天不依不挠地打这个电话吗?
她啪得放下文件,禁不住有些好笑,怎么会被一个恶作剧电话搞得神经紧张。蓝柏冰不会允许有任何人靠近凌一秀的,连一只苍蝇近身都难,更不用说让一个女人搞大肚子。
曾经就有一位不自力量的小歌星靠近一秀……最后被整得很惨。
小歌星?
侯娴镁微微一愣,对了,那个小歌星是谁,后来怎么样了……
时间慢慢地耗尽,她能听到外面的动静和低声的谈话。
柏冰,你就是这么对付自己的情敌的?手段真惨忍。
这种阴沟里的老鼠是死都死不光的。
侯娴镁只不过记得当时的一些细节而已——一个女人瘫倒在凳子边上,全身**地都在抖,表现出过分的恐慌与精神失常。她其实已经记不得她的面孔了,可那样愤恨的眼神是如何都忘不了的。
同样身为女人,对蓝柏冰的手段也不敢全认同。她蹲□子递给她手绢,可女人却一下子挥开了她的手。
你叫什么?
女人抬起长发掩盖下的半张脸,像要人记往一样,干枯的嘴唇慢慢开合,说了两个字。
……凤艳。
侯娴镁猛得站了起来,百合叶的空调吹出来的风冷得直打哆嗦。明明开的是暖气,额际竟然泌出了冷汗。
“你真的不要跟我们住一块?”
凤记冰还是坚持住在外面,林依兰深水a区的老房子,一通二的破旧别墅。但似乎让他格外中意。
如果现在回内地,会被认为是逃兵。记冰也没脸回去见大叔。然而就这么耗着可不是办法。雷轶鸣隔三差五来闹还高利贷,现在吃住用的都是阿姨的,拍《捕杀》所挣的钱也花光了,目前是要命的赤贫状态,非常需要工作。
小胖帮着整理了一下,抬头瞥见凤记冰穿了见眼熟的t恤。“你现在穿的是什么?媒体可是很挑剔,北堂晓一件衣服就能品头论足半天。”
“不见人就好。”打扮也是需要钱。
“什么,做为明星怎么可以不见人?”
“过气明星而已。”凤记冰折了报纸垫上补漏洞,这几日媒体的势头已经减弱。而且他相信也找不到工作了。“如何可以赚到很多的钱”已成为头顶大问题。
小胖端详了一会儿他花猫一般的脸。“算了,这几天你的确不用出去。”指不定被记者逮到这副样子,又能成为评击的笑料。
这时门“呯呯地”响起来,那持续敲门的声音有种非要把逼出来的的感觉。小胖操起扫把,“记者不会那么快就找到这了吧?”他从猫眼里看了一下松了口气,“是于萱!”随即拧开门。
“记冰!”于萱就像龙卷风一样刮进来,她有点手舞足蹈,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有个人想让你见一见。”
“谁?”凤记冰谨慎地问,他不知道于萱胡芦里卖了什么药。
“侯娴镁。”
“你说谁?”凤记冰又问了一遍。
“记冰,我们都知道了,凌一秀是你的爸爸的事。”于萱一五一十的说了经过,“凌一秀不会不认你的,你目前的情况很糟,也只有凌先生能帮你了。”
凤记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她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的脸色已变成前所未有的难看:“谁让你多管闲事了!我不想被人说成拍戏不成,去抱凌一秀大腿!”
这是第一次见凤记冰发怒。不是面对敌人,是面对朋友,而且是个女孩子。
小胖回过神后扔了扫把,愤怒地提起他的衣服:“凤记冰你不要太过分,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
凤记冰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他看看脸色苍白的于萱,“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但是——”
小胖推开他,又待发怒,凤记冰站稳了直起身,“约在哪?”
这是一栋维也纳多利亚式建筑,里面清幽雅致,空中幽幽放着钢琴音乐。架子上一碟一碟的dvd整齐地码着,都是二十年前的真迹,包括凌影帝的成名作,还有蓝柏冰拍摄的好莱坞电影,有的多是绝版货。这里出租碟片的只能是vip客户,还限定期限归还,虽然限制很多,但对于柏秀饭来说无疑是天堂。
“这是一个资深柏秀迷开的店,今天我让她把店让给我一日。”侯娴镁轻声说,“这里来自五湖四海的客人都是柏、秀的影迷。他们有的来至日本、有的来至首尔……”
她走在前面,回头仓促地看了眼少年,又飞快地转移视线,“进来吧。”
少年的帽檐压得低低地,但是那张鼻青眼肿的脸还是让初看到的侯娴镁吓了一跳——看来过得很不好。
这让她的决定稍微摇摆了一下,高跟鞋的脚步声听起来有片刻的迟疑。
最后停在架子末端,《南门烟雨》——“主演凌一秀,导演蓝柏冰”,侯娴镁轻轻地从架子上取下,如水墨画渲染的美丽封面,撑着伞的凌一秀和女主角走过石桥。“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都好久了……”
她的手抚过画面,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导演爱上男主角,一段比影片中更刻骨铭心的感情由此展开。
“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他俩是为了联手炒红《南门烟雨》,才传出同性恋情。后来才知道,他们是来真的。”
凤记冰冷淡地扫了一眼她手中的碟片。他其实更想问的是侯娴镁叫他来的用意。他们来真的?呵,他亲眼看过他在们沙发上翻滚当然知道假不了。
“一秀很努力。他去拍戏那会儿,全身出湿疹奇痒,剧组都想让他休息几天,可他还是坚持拍完。那时柏冰怕他用手抓破身体,而坚持给他亲自上药……”
正当凤记冰开口要打断这秀恩爱的话,风铃声响起,有客人进来了。
“店主怎么不在?”印花玻璃窗外,虽然看不清她们的样子,但能听到她们的声音。“我都想问问店主是不是真的,报纸上刊登一秀和女人亲亲我我。”
“喂喂,一秀才不会和其他人亲亲我我呢,他怎么对得起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