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晓闭上眼,慢慢放松自己,来这个岛最大的好处就是能泡上天然温泉,呼吸新鲜空气。有钱的话我也想买座岛啊……
五分钟后,他睁开眼。
树林的叶子沙沙响,除子林间的声音再无其他,诡异到这个世界只剩下自己的感觉。“喂?凤记冰?”
北堂回过头,温泉里没有人影。
北堂“哗啦”站起来,水顺着肌理滑落。“你在哪?”搞不懂为什么每次跟他在一起都会有事发生,这次更像拍鬼片。环顾树林四周都没人,那么,还在温泉里?
北堂晓寒毛一下子竖了起来!他到了离自己不远的温泉,蹲□子手探入水乱摸,摸到了几根头发。
这次吓得不轻,北堂猛得再探手抓住大把头发提了上来,凤记冰从水中“哗”得被打捞出来。
他紧闭着双眼,手上还抓着苹果,不过此刻已经软趴趴变了色。水珠从脸上纷纷淌下,北堂晓拍了拍他的脸,突然朝他喷出一口水来。
“你搞毛啊!”北堂晓大怒,又有些心惊胆颤。
凤记冰咳了几声,长睫毛粘在脸上,困难地睁开眼:“不小心睡着了。”
北堂晓正想破口大骂,突然闻到酒味,“你喝酒了?!”岛上的酒喝时甜味无感觉,可后劲十足。加上泡澡的热气,凤记冰肯定就被熏晕了过去。
“你怎么不淹死自己啊!”北堂晓气极败坏,打掉他手里仍抓着不放的烂苹果。视线向下瞄,顿时脑中一热。□的线条在空气中无遮掩。
“北堂哥。”梅仪微哑的嗓音传来,北堂晓回头见他站在几米开外,双手捧着浴袍看着他们。
“快丢过来。”北堂晓舒展紧皱的眉,拿了浴衣丢给凤记冰,自己也抓了一件穿上。
“我看到你俩来泡温泉,回屋拿了浴袍过来。北堂哥,今晚可能会刮大风,气象预报说这几天会有大暴雨,我们还是走吧。”
北堂回头问凤记冰:“你能走吗?”随即看到他浴袍结打了老半天才系上,“算了,我背你。”
树林到别墅还有一段路。北堂晓穿着人字拖背着凤记冰,脚步踩在落叶上,嘴里诅咒个不停。梅仪跟在身后,视线时不时落在北堂托在凤记冰大腿的手上。
“北堂晓,有人喜欢你。”凤记冰说。
梅仪一僵,立刻有些紧张!早听仆人说凤记冰进过他的房间,现在看来是真的!真是……小人!
“谁?”
“魏亚南。”
“魏亚南是谁?”
“他不是谁。但你却是他的偶像、小王子、他所崇拜的人。”凤记冰笑着摇头晃脑,“我朝着他耳朵吼十句都不及你轻声说上一句。”
脖子被他的湿头蹭得又痒又难受,鼻尖闻到他呼出的气息。北堂莫可奈何地发现他真得喝醉了,好痒……
“你能不能告诉他,演艺圈不适合他,让他早点回家……”声音渐渐地弱下去……
北堂晓真管不了那么多。他此时心神不宁,脚底都要打滑。幸好梅仪跟在后面,否则这个空无一人的树林简直招人犯罪。
到了家后,立刻扔了烫手山芋,留给维奇老人吁寒问暖。
第日晚上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斜打在外面的露天地板上。比雨声更大的是风浪拍打海岸的声音。维奇老人到记冰房里查房,看到他已经躺下了,才安心得回房睡。
凤记冰睡到半夜,醒过来感到口渴。
他开了床头灯,喝了水。把空杯子搁在窗户边的桌上。一抬眼透过窗户看到,黑漆漆的大海上有一抹亮光。
船?
它在暴风雨中晃晃悠悠的,似乎没动。既没朝左开也没朝右方。凤记冰迷糊地看了半天才发现,那船明明是朝他这方向开过来的。
不是什么路过的船,它的目标是这个岛。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
难道是来岛上避暴风雨的落难船?
天空猛得一个雷砸下来,闪电照亮了黑漆漆的海面,凤记冰浑身一个激灵。
不会是来着不善吧。
楼下有些热闹起来,也有未睡着的工人发现了。有些男人披着雨披往外冲。凤记冰打开落地门在楼上看了一会儿,打算下楼去看看。途中北堂打开门,他也被吵醒了:“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有艘船到这这岛上来了。”
凤记冰抛了话后跑到楼下,披着雨衣的石匠重跑进来,喊道:“好像是少爷的船!”
“少爷回来了。”
凤记冰目瞪口呆,很快楼上的维奇老人也被吵醒了。梅仪搀着老太太下楼,“你们说什么。一秀回来了了?怎么这个时候会来?!”
凤记冰很想出去看看,就被维奇老人严厉喝止了,“记冰,你不准出去!”她匆匆到了大厅,“你就呆在这别动。”
维奇老人说着,自己也很不安。她来回走动,眼睛频频看门口:“怎么会深更半夜地跑过来,也不通知一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夫人,真是少爷回来了。”有工人跑进来。
维奇老人刚想问情况,很快后面也出现了凌一秀的身影。有几个工人簇拥着他,把伞挡在他头上,虽然早已被雨水刮成了落汤,嘴角似乎还在笑。
维奇老人松了口气,凤记冰瞪大了眼。
倚在门口的北堂晓第一个说:“uncle你疯了吗?这种天气怎么过来了。”
“你怎么这么突然。”维奇老人命人将毛巾递上去,“快擦擦脸。”
凌一秀拿毛巾擦湿发,维奇老人碎碎念:“你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怎么还那么不知轻重。晚上有风浪的大海有多危险,你怎么还赶在这个时候来!半夜三更地大伙都已经睡下了,一旦你出了事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办!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过来?!”
凌一秀抬头直视过来,凤记冰有些吃惊,下一秒他长臂一揽,用力地抱紧了凤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