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y极快地扫了眼名片内容,名头是大,不说数一数二,也是业内领先的外资公司了。
到了这个时候,ivy已经完全意识到,什么“商酌”,说得好听,在他等同于通知的“商量”面前,根本没有她反抗的余地。
但她不甘心就这么轻易顺从,冷哂一声,“业内哪家能对标源茂的薪资水平?能给到和我现在一样的薪水?”
结果季延崇比她还要无情,淬了冷意的目光看过来,“你工作成果能创造多少价值,心知肚明就好,做人不要有不切实际的期望。”
全句不带一个脏字,却比咒骂更伤人。
“为什么。”ivy用力攥紧拳,只剩下一个问题。
“为什么?”
“我想让amanda升上去。”季延崇抿了口咖啡,耐心良好地有问必答,让这场对话更像是消遣的午后闲谈,而不是逼人让位的决绝。
ivy瞬息醒悟,喉头骤紧,“你想利用amanda对付陈怀昌?”
全程不变表情的季延崇终于笑意微敛,眼底覆上一层薄薄的凉意,“所以是真的?沈愉初和陈怀昌。”
ivy鼻息冷哼,“关你什么事。”
季延崇从来不选择无能的对骂式对话方法。
他冷静到冷酷的地步,“艾薇女士,有没有人跟你提过,你可能有一些情绪控制问题。”
ivy左右招架不住,手心直冒冷汗,但挺直的脊背顽强支撑着,不让泄了气的气势透露太多。
“我不知道。”她僵硬道。
季延崇略显匪夷地偏了下头,无奈地轻耸下肩。
似乎是真心费解,都到这个地步了,反正早晚他都会挖出来,面对一个势在必得的对手,她还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轻视,是抗衡中最重的打击。
你根本不屑于和我正面抗击,因为我毫无还手之力——
我远远不配。
没有什么,比这种认知更让人挫败了。
ivy脸色发白,长久地屏住呼吸。
“我真的不知道,amanda在总裁办时期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她别无选择地溃败,收起尖刺,缓和下来将所知所想和盘托出,“但我觉得,是有的。”
季延崇眸光微黯。
但他连“为什么”都没有问,笃定地等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