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两片完美唇形交替张翕。
“沈愉初,不如我把源茂送给你吧。”
沈愉初整个人僵住,错愕怔视他。
他面色平静和缓,倒映着傍晚橙光的眼中竟然有几分认真。
她这一辈子没见过的大起大伏,在认识他的短短几个月里都经历完全了。
想想源茂的市值,沈愉初肯定,这一刻,她至少拥有这条街最坚强的心脏。
是玩笑吧?
对,一定是玩笑。
她变成铁板上的烤肉,滋滋熟透之前给自己翻个面,调整一下坐姿看向车窗,冷淡道:“你别开我玩笑了。”
信号灯由红转绿,他重视道路前方,“我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
沈愉初努力掩饰目动言肆的自己,提出一些较为真实的阻碍,“我交不起印花税。”
“我给你出。”他更加不以为然。
沈愉初整个人大无语。
荒诞到没人敢信的提议,然而他们可能在参加一个叫做“看谁更镇定”的比赛。
她看向季延崇,季延崇也在看她,不约而同等待对方的妥协。
现在,光是安静并排坐在一辆车上的画面,都让沈愉初觉得荒谬。
“我能问你个事吗?”
季延崇颔首,“你说。”
沈愉初慢慢理顺那个在心头存在已久的问题,“你既然毫不在意源茂,为什么要回来?我的意思是,无论是争夺还是摧毁,总要有一个诱因,对名利的渴求也好,对摧毁本身的渴望也好。但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促使你行动的……”
“er?”
英文的思考方式果然是他的第一选择。
沈愉初点头,抓了下快要从肩头滑下去的风衣,“对,我只能看到最浅薄最直接的一层冲动,我想那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动机。”
“冷吗?”他瞥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