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挺会。”她捏着烟管,摩挲,似琢磨:“可在这样的社会里,一个女人再会、再懂,那不也得有个男人衬托,不是么。”
那张绯红的唇如隐藏的罂粟花,勾人上去。
就看谁会上钩。
“陈先生教教我?”
陈墨有意思的笑了。
他把那手打到一半的烂牌拿到手里,捻了捻,问:“想打什么样的?”
“都行,我都听陈先生的。”
他扯唇:“你对别的男人也是这样的称呼?”
“那也不一定,看情况。”
“那是什么样的情况喊先生。”
“也许是对一个人感兴趣的时候,这样的称呼不会越矩,又恰到好处,不是吗。”
她说话声音轻柔,像羽毛飘在人心上,讲话方式很舒服,让人不自觉就听了进去。
陈墨把剩余的牌丢了出去。
楚怜起的那手牌被她打得太烂,对桌赢了,牌局重新清洗。
陈墨侧过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牌桌近了些,也在他咫尺之处,唇瓣隔着空气有一瞬轻擦过她耳畔。
是她身上那种香味儿。
他问:“喷的什么香水,这个味。”
“什么味?”
“不知道,可能就是女人味。”
楚怜没喷香水,不怎么喜欢那种香氛,至多也就一点衣服的香皂味。
她不知道是哪里踩中了他的喜好,能让他注意到。
“陈先生要是喜欢,改天我送你两瓶?”
“那倒不用。”他往后靠了靠:“新鲜而已。”
“是。”
他掀着眼皮看她,忽的低笑:“除了这个,裴厌平常还教了你些什么?”
“这个是哪个。”
他抬了抬下巴,指她手上还捏着的烟。
她抽了那一口之后就再也没碰过,上边积了一截烟灰。
“和男人相处,或者说,怎么去勾引一个男人?”
他像是把她给看破了一样,两语就点了出来。
楚怜说:“陈先生说得对,是教了,怎么了?”
他们知根知底,互相知道对方的心思而装不自知,在这儿明里暗里交手。
他知道她不怀好意,但,那又怎么了?
你不也是没拆我的台。
不也是带着笑跟我在这里周旋。
那么,他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思和她你去我来的呢。
“心里清楚,又为什么一定要撕破脸皮。”她道:“不如好好享受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