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没什么聊的,我这两年过得挺匮乏的,你呢。”
“我?我也是。”楚怜说:“就偶尔去朋友家坐坐,时不时去工作室,大多数时间都在家宅着,想事情。”
“什么事情?”
“都想。”
楚怜直起身,问:“其实我一直想问个问题。”
“?”
“之前车祸那事,我打电话之前你知道是我吗。”
“本来不知道。”陈墨说:“是在你说话以后意识了过来。”
“这么说,你还认得出我。”
“到底记了那么久的人,也不是说忘就能全部消除干净的,况且,你在我说话以后不也是立马认出我了么。”
楚怜说:“是,确实没那么容易忘记。”
以至于她一个本来对他都没什么感情的人都对他记忆如此印象深刻,又何谈他呢。
“那你说我们会不会在这电梯里困一辈子,比如说几天都出不去,然后,死在这儿。”
“大概率不会,最晚,半小时后也会有人来。”
陈墨说着,自己又顿了下,他朝着楚怜看了过来:“当然,如果说死在这儿,也不是不行。”
就像他曾经说过的,就算他堕落了,他也要拉着她一起堕落,他们注定要绑在一起,谁也别想逃。
那时候的陈墨,又是多么偏执,多么的疯狂。
楚怜笑了声:“你还记不记得刚刚你问我的问题,你不是问我可以拿什么来保证吗,我想,我现在也许可以给一个答案你。”
“我想说,我拿我自己来保证,可以吗。”
“什么意思。”
“我说。”
楚怜往前走了一步,手慢慢抓住他的衣服,把他也往前带了步。
陈墨也不动作,就依着她的来,只是直直盯着眼前的女人。
她的手顺着往上,搭到他的肩上。
她仰着头,近乎只有那么一公分的距离。
黑暗环境,她的声音很低,只在他耳边:“你不是问过我有没有和别人上过床吗?那次我骗你了,我没有,我没爱过一个人,也没把自己交给过谁。”
“你能懂吗?”
陈墨说:“懂什么?”
他像不懂她的意思,又像顺着她的话继续往前牵引。
可是他那么聪明,又怎么会不懂呢。
楚怜说:“我好像有点想你,然后,我也想要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