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远见她没有推开他,放下手中的玫瑰,另一只手垫在她的后?脑。鼻尖的热气萦绕,他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在刻在叶西桥的心脏上。
他说,“阿桥,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叶西桥抓着自?己的衣服,垂眸看着一地的鲜花,他们立于鲜花之中。蔷薇的花香弥漫,连呼吸都染上了蔷薇花香。
“什么意思?”她问。
一见钟情?他们难道?真的见过,但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们是什么时候遇见的,虽然住在一个小区,但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站直,抬眸对上他如银河般的眸子,心脏忽的漏跳了一拍,失重?在宇宙的银河里。
裴修远手掌在她的腰间轻抚,“我年轻的时候狂妄自?大,二十岁还把我爸气得住院。后?来我在北京散心,有个小姑娘缠着我问,哥哥你喜欢宇宙吗?”
他弯起眉眼?笑起来,捧起叶西桥的脸,轻轻捏着她的耳垂。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姑娘,在大街上拉着问人?喜不喜欢宇宙。我不理她,她就缠着我,非要我去看什么天文馆的展出,还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我要是不是看她长得白白净净,早就教她做人?。”
叶西桥抬头?,两人?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睫毛可以戳到脸颊 。她搜索这段记忆,那年高二暑假,她在天文馆做志愿者。
当年是遇到一个脾气非常不好的大哥哥,模样她记不清。但带着墨镜口罩,长得很?高大,眼?神很?恐怖。
她印象很?深刻,大夏天的戴着口罩,还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她是鼓足十二分勇气才走上前,邀请他去天文馆看展览,还给他科普了好久的天文知识,才让他勉强的答应去看。
原来他就是那个人?,和现在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轻狂的人?,稳重?下来是这幅模样。
她还是不敢相信他们八年前就见过。她放慢心跳,问,“那你去了吗?”
“去了。”裴修远眼?中滑过一丝失落,“那个在阳光下满头?汗缠着我的小姑娘,第二天穿着淡蓝色的礼服,站在舞台上说着流利的法语,真是耀眼?。可惜她没有看我,一眼?都没有,一下台就奔向另一个男人?怀里。”
叶西桥刚想开口,裴修远拇指靠上她的嘴唇。叶西桥手掌抓紧,嘴唇的火辣比不上心脏的灼热。
那天她哥也去了,而且他们那时候的关系并没有恶化,如同?亲兄妹一般。所以她刚演讲完,就去找了周承风玩,早就将那个脾气不好的男人?忘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