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男孩是个体育迷,尤其热爱游泳项目,小时候也想过走竞技游泳这条道路,可因为天赋不够且身体素质偏差扛不住高压的训练作罢,但一直没放弃对游泳的热爱。
业余游泳也是游,他一直关注着咏坛的动向。
两人聊着游泳的话题,温景的声音听上去很有耐心,其中也有不少冷怀素听不懂的专业词汇。
她的视线渐渐从车外景色转移到了温景身上。
他穿着一件短款纯白色羽绒服,拉链却没有拉上,里面就只有一件软领的白t恤,修长的脖颈,突出的喉结像锋利的刀刃。
黑发盖在头上,柔顺的没有任何造型,却干净清冽,像他整个人。
他讲话时很专注,说起游泳来尤其,整个人手肘撑在膝盖上,身子微微前倾,眼神坚定的,像能溢出光来。
这纯白无瑕的雪山,碧蓝的天空,跟他比起来,好像都逊色。
因为只有他身上落下一道从云间倾泻出的光。
温景讲着讲着,注意到了身旁之人的视线,也没看过去,只是突然拍了拍那男孩的膝盖,说:“好好看风景吧,缆车要是停了,后悔可来不及了。”
想到什么,他轻轻笑了笑,忽地抓住冷怀素的手,把他身上的温热从手掌心传递给她。
转而看向她,问:“雪山美吗?”
冷怀素还没回答,对面男孩“哦哦哦”叫了起来,像是有些愧疚一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真对不住,打扰到你们了。”
“不会。”
“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作答,冷怀素想挣开温景的手,却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意。
等到对面三人都不再看向他们时,冷怀素在温景耳边低声说:“你自己没耐心不想聊了就直说,还拿我当幌子?”
温景也不否认,挑了挑眉,握住冷怀素的手轻轻晃了晃:“事实证明,这个方法是最明智的。”
冷怀素:“……”
两人下了缆车,抵达海拔4000多米的平台,冷怀素有些呼吸不畅了,可温景把氧气瓶递给她的时候,她却没有接,环顾四周也没见有哪一个年轻人用上氧气瓶的,她可不想逊色于人。
“没事,我慢慢适应一下就行了。”
温景也没坚持,只是又把冷怀素拨到头顶的墨镜滑了下来,架在她鼻梁处。
她喊了一声,温景解释道:“雪反射的红外线紫外线会很伤眼睛,戴一会儿先。”
从平台还有一条长长的木头栈道,栈道尽头是雪山可攀登的最高海拔观景台,再往上的独峰至今无人登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