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怀素小声嘀咕道:“可我都没听到你说……”
温景噙着笑问:“你想听什么?”
“就正常人表白时会说的话啊。”冷怀素像是有点恼了, 总感觉温景在逗她。
温景听后, 松开她, 双手扶住她两肩, 弯下腰来与她平视, 那表情庄重得像是要求婚。
他轻声叹口气,说:“冷冷, 我喜欢你, 很喜欢。”
冷怀素脸上终于有一点笑意, 她刻意压着嘴角, 睚眦必报一般, 清了清嗓子说:“嗯,早就知道了。”
温景失笑, 却也没恼,甚至还在好脾气地一下又一下顺着她的发丝。
冷怀素舔了舔下唇,又说:“你都这么正式了,我总得做出点回应吧。”
“但是我觉得我也不用说什么——”
她看向温景,明明像一只受了欺负的柔弱小白兔,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得意与坚定。
“你本来就是我的。”
不是我的邻家弟弟,不是我的丈夫,不是我的任何人。
就是我的。
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
“是你的,都是你的。”
像承诺一般,温景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他右手捧着冷怀素的脸,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眉骨,两人眼里是同样的坦荡与热烈。
这爱意无处躲藏也不必掩藏,终于完完整整地显露出来,却又寄于两人眉眼间。
温景滚了滚喉结,克制地在冷怀素额间轻轻一啄,她一贯是他珍视的宝贝。
……
冷怀素提出要跟蒋琬断绝关系,蒋琬一言不发,之后的行径似乎也表明她默许了这一事实。
蒋从荣的遗体很快被殡仪馆的人带走,蒋琬冷冰冰且强硬地不准冷怀素插手蒋从荣的任何身后事,冷怀素太过疲惫且不想与她继续无意义的争吵,只是全程陪同着。
温景也一直陪在她身侧。
后来在殡仪馆见完外公最后一面,看着工作人员把外公的遗体推走的时候,她头靠在温景胸前轻轻闭上眼。
外公的骨灰盒送出来的时候,冷怀素的眼神直勾勾的,她没什么表达欲,眼神空洞,像一缕游魂,无处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