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耀攥紧了拳头，片刻转身：“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我没有资格评判她们做得对不对，但是她们的做法让我觉得不舒服，所以……我不想救她们。”

顾明楼拍拍他的肩膀：“那走吧，去找大哥。”

“嗯，”谢耀走了几步，抬手拉住他的手。

顾明楼回头：“怎么，后悔了？”

谢耀嘴唇抿了一下，难以启齿：“我这样是不是太狠了？”

“你有这个纠结，说明你太善良了，如果是我，”顾明楼顿了一下：“我连考虑都不会考虑这些与我无关者的死活。无关善良或者无情，不过是随我喜欢。我想救就救不想救就不救，关别人什么事？难道因为我善良让别人夸两句我就能活的久一点？谁也不是谁的爹妈。”

谢耀拉紧他的手：“二表哥说的歪理邪说，虽然不全对但也没错。”

“歪理邪说？”顾明楼揉揉他的头，带着他沿着地下通道往防空洞走去。

防空洞是建在种子站和海港医院之间的一块地下空地，周围包括头顶都是用厚实的石块垒成的。

他们来到之前经过的一个上了好几层锁的门，顾明楼手里拿着之前顺手操上的一铁锤又想使用他的砸门技巧，被谢耀拦住了。

“声音太大了你不怕引来门口的守卫？虽然这里离门口有点远，还是小心行事为好。”

顾明楼挑眉晃了晃锁的结结实实的大锁：“嗯，那怎么进去呢？”

谢耀掏出针：“看我的。”

顾明楼抱怀：“这么多锁，你得开到猴年马月？”

没想到谢耀手速惊人，半分钟一个，没三分钟就打开了七个锁，谢耀也学他神色，挑了挑眉：“久等了？”

顾明楼：“……”

他们进了门，在屋子里翻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入口，谢耀掰了掰旁边书架上的一个花瓶：“我看电视剧里面隧道都是打开一个机关就能开开？”

“那是电视剧，”顾明楼走到办公桌旁边把桌子抬到一边，蹲下，用脚点了点墙角的一块砖：“咱们这，直接用撬的。”

他说着把锤子往砖脚上一磕，砖翘起来了一拐角，然后他用手掰着那个拐角就把那块砖给抬了起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