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荼紧了紧胳膊,又吸了吸鼻子:“燃哥,你不会买到假车了吧。”
车底下没声音,过了会儿傅燃支撑着身体出来。
姜荼连忙问:“修好了?”修好了就可以回车里了,这外面太特么冷了,冷得她说话都不利索了。
“没。”傅燃扯过搭在车门上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脱下了西装外套。
“穿上。”他递到姜荼面前。
姜荼愣了愣,睁着圆眼看他,也就是她迟疑的这几秒,傅燃长手一伸,越过她的头顶,呈半环抱的姿势,将外套搭到了她的身上。
属于傅燃的味道扑面而来,瞬间将她紧紧包裹。
她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发现傅燃的味道很好闻。他的身上,没有她那些男同学的汗味,也没有烟草味,只有淡淡的,说不出的一种甜味。
像极了冬日里不羁山上盛开的茕花,而他是茕茕孑立的少年。
“发什么呆?”傅燃薅了薅小姑娘的头帘。(刘海??哈哈哈,觉得头帘特别形象。)
姜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看见面前晃动的手,啥也没说,一把抓住,就往自己脸上贴。
“……”傅燃愣住。
“……”姜荼傻了。
她干了啥?她竟然又明目张胆的占了傅燃的便宜。
为了缓解这奇怪的氛围,姜荼想了想,一本正经的瞎说:“燃哥,我可能发烧了,你摸摸,是不是特别烫。”
小姑娘的脸和男人的脸是完全不一样的触感,那种软绵绵、滑溜溜还有弹性的触觉,让人舍不得放开,想要一直□□撮扁。
“姜荼。”傅燃也一本正经的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然后中指蜷曲,对着姜荼的脑门就是一个清脆的脑蹦儿,他嘴角微微勾起,笑的时候,眼角也向上翘,他说:“我看你不是发烧了,是害羞了吧。”
才没有呢,她才没有害羞,她就是身体热,血液在躁动而已。
有了傅燃的外套,姜荼也不怎么流鼻涕了,说话也利索了,一边给傅燃打手电,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傅燃扯家常,虽然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但是她就是想和他说说,不回应也没关系,她就是想让他知道。
“其实我爸还是挺爱我妈的,虽然两人离婚这么多年,但是老姜还是每个月都偷偷给我妈写信。”姜荼说起自己的父母,眼里都是暖意,“你知道家里楼梯间下面的杂货间不是有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箱子吗?那里面锁着的就是老姜这些年写给我妈的信,哎,真是难为他了,写了这么多,一封也没有寄出去。”
姜荼自从知道老姜为谢温仪做的这些事儿,足足感动了好几个月,后来她也帮着老姜在谢温仪面前说好话,也暗示过这些信件的存在,可是谢温仪假装不知道,也不曾做过任何回应。
“看不出来吧,老姜还是个情圣。”姜荼最后总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