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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也好想无止境地与他独处,虽然这是不可能的。
最后是两人不约而同响起的消息提示音打断了这一漫长的亲密接触。
是负责校庆的老师和同学纷纷在找他们,提醒他们准备拍大合照。
夏则言终于停下动作,“你能去吗?”
大合照。
和他的。
“可以,”池木藏起自己的小心思,补充一句,“我没事的。”
眼前多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这双手落在琴键时也是格外的赏心悦目。池木回过神,才意识到他是想让她借力起身。
于是她将手放入他宽大的手心中,夏则言稍稍使了点力气,带着她从椅子上下来。
只是短暂的触摸,他又问:“需要我扶你吗?”
池木把头摇成拨浪鼓,“不用不用,刚刚谢谢师兄了。”
她实在没有勇气和他一起同屏出现。
夏则言也不勉强,缓步跟在她身后。
池木虽然有一米六八的身高,只是骨架小,也没有多余的肉,看上去弱不禁风的。
可是她却在腰伤的情况下,依旧挑起了整一个偌大的舞台。
“腰伤都这么严重了,”夏则言的声音低低的,“还要完成如此高难度的舞台。”
虽然字里行间似是指责,池木却能听懂他隐含的关心。
她笑笑,说:“其实在跳舞的时候是感觉不到疼的啦。”
说得云淡风轻的。
夏则言在此刻非常确定,就是她身上不经意间流露的那股刚柔并济的雅韵深深地吸引了他。
他做事喜欢寻求背后的逻辑,而此时,他从容地接受这一份毫无逻辑可言且来之不易的心动。
在拍摄大合照时,池木有意地朝夏则言所在的方向靠近。
这是他们的第一张合影,虽然这张合影里还有其他人,但并不妨碍她内心深处的小窃喜。
合照结束,茫茫人海中,池木与夏则言遥遥地对视。
他身边还有其他人,她已经不方便和他讲话。
于是她朝他挥挥手,与他告别。
夏则言朝她点头致意,转身和初冬易离开了大礼堂。
一想到之后越来越难见到他了,不由得涌上一片酸涩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