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莫大的喜悦使夏则言有片刻的失智,她的无心之言给了他足够的期冀,夏则言几乎是小心翼翼地问:“木木,你当年为什么会选择和我分手,是因为对我太失望了吗?”
这个问题,足足困扰了他四年多。
“怎么可能对你失望……”池木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重新在他怀中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我只是……不想拖累你。”
他好气又好笑,“拖累?”
“那时候抑郁症已经是重度了,我很难自控,常常抑郁,”池木没想过要和他明说的,但大概是酒精在体内开始发挥作用,“你那么好,不应该遭受我的负面影响……唔。”
后面的话来不及说出,她已经被夏则言堵住嘴。
这时池木才察觉到他身上隐隐的怒意,像是在发泄什么一般,凶猛又狠戾,不同于往日的温柔。
她被他顺势推倒在沙发上,男性的身躯压制住她,更让她一时半会儿喘不过气。
终于寻得一个间隙,她委屈地诉说:“你好凶……”
结果是承受他更汹涌的怒意。
他将她双臂反剪在头部,胸腔在不断地起伏,许久许久,他才渐渐趋于平静,深埋在她颈窝处,耳边是他清晰的深呼吸声。
他近乎咬牙切齿,一字一字从齿间蹦出,“你离开就是因为这个?”
池木何曾承受过他这样的怒气,“不,不然呢……”
夏则言大概是怒极了,反而笑出声,“木木,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一走就是四年多,徒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厮守。
池木从他的钳制中挣脱,缩到沙发的角落里,“你也什么都没说,我那时给你发那么长的分手短信,你也只是回了一个‘好’字。”
夏则言静默了一瞬,“那天,你哥来找我了。”
池木未曾设想过,“什么?”
如果邢遇去找夏则言,不用他明说,她也知道邢遇会和他说些什么。
她在法国的这些年,邢遇就曾明里暗里地表达对夏则言的不满。
“你不觉得我知道的权利吗?”夏则言终究舍不得对她发脾气,心软得一塌糊涂,“木木,我认为恋爱中也包括接受对方所有的负面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