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诚何尝不懂他的意,菲薄的唇紧抿着, 起身整理凌乱的上衣。
夏则言眼底闪过一丝促狭,并不明显,随着安柏诚起身, 向安老先生微微颔首,礼貌有加,“安先生,安夫人, 叨扰了,那我和柏诚就先离开了。”
“好好,路上注意安全。”安老先生带着安夫人送客。
夏则言走在前面, 安老先生趁机把安柏诚拦下,“你什么时候认识夏则言的?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安柏诚敷衍地回道:“前段时间。”
“你这是什么态度,和夏则言好好相处,知道不?”
“知道了知道了。”安柏诚几步跟了上去。
夏则言自然知道背后的人在交谈,默不作声地站在门外的台阶静候,见安柏诚走近,淡淡地道:“文谨轩在外面。”
信息已传达,他也不准备多留,长腿一迈,不疾不徐地往外走。
“喂,”安柏诚喊住了他,虽然算不上不情不愿,但还是别扭地道:“谢谢。”
一阵风波化为无形。
这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确实是这个时间点最佳选择。
至少他的父母短时间内不会有所怀疑,并且有了夏则言这个最好的佐证,以后借口也更好找些。
夏则言顿了顿,随即浅浅地笑,“谢谢你当年救了木木。”
也相当于是救了他。
安柏诚自然知道他所指何意,今日大抵也是来偿还他当年的举手之劳,他双手插进裤袋里,又回到往日慵懒的神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看来木木眼光确实不错。”
这男人有情有义,也懂爱屋及乌。
“过奖了,”夏则言态度谦和,随着他一起往外走,“也谢谢你和你爱人这些年对池木的照顾,我总归欠你们一个人情,想找个时间宴请你们,还希望安公子赏脸。”
安柏诚对“你爱人”这个称呼甚是满意,“可以。”
文谨轩和池木确实在安宅门外等着。
见他们两人从安宅出来,文谨轩红着眼睛朝安柏诚走去,细细地打量他,见他安然无恙,才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