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鹿伊：……

“你的包里有新的牙刷和毛巾，拿去用。”陆千辰补充一句，转身又回了房间。

鹿伊从玄关衣帽架上挂着的布袋包里找出牙刷和毛巾放到卫生间，然后上楼，进入那个小得只有一张单人床的房间。

在床上坐下来，她掏出手机，盯着「老头子」的号码犹豫着要不要跟陆千辰打声招呼再回电话，毕竟对方是陆千辰的爷爷。

出于礼貌，她认为还是要告诉陆千辰的。

于是，她下楼，来到陆千辰的房间门口，很礼貌地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陆千辰来开门，黑着一张脸十分不耐烦，“有事？”

“通讯录里的老头子是你爷爷吧？”

“嗯。”

“你手机上有老头子的两个未接来电，梅姐让我给他回个电话，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直接开免提。”

鹿伊「哦」了声，当着陆千辰的面回拔老头子的号码。

嘟声响了两声，对方接了。

“千辰，听说你出院了？”一个很沧桑的声音响起。

鹿伊看了陆千辰一眼，陆千辰点了下头，她才回应道：“对，今天刚出院。”

“伤得重不重？”

“小伤，不碍事。”

“明天晚上回来陪我吃个饭，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鹿伊没急着回应，依旧还是先抬头看陆千辰，陆千辰点头，她立刻答应老头子：“好……”

老头子也没多说，通话到这里就断了。

鹿伊将手机揣兜里，问陆千辰，“有没有换洗衣服？我想洗个澡。”

天气这么热，她出了汗，特别想洗一洗。

陆千辰蹙眉，不悦道：“不准洗……”

鹿伊被气笑了，“凭什么不让洗？现在我是陆千辰，这公寓是我的，我劝你态度好一点，不然我可能会把你赶出去。”

陆千辰面色阴得更沉，一双幽冷的双眸瞪着她，她没想到自己那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清秀可爱人畜无害的脸，还能露出这么有气势，这么唬人的表情。

“这是我家。”陆千辰语气沉冷。

她能感觉到陆千辰是在压着火气跟她说话。

“不好意思，现在我才是陆千辰。”

“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明明是你更过分，我就想洗个澡而已。”

陆千辰脸颊微红，“我说不准，就是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