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谌以抬手看一眼腕表,虽然理亏了但仍是嘴硬:“你只提前了27分钟。”
钟令儿无语瞥他一眼,没理会,开门进了屋。
谭谌以跟着进去,门一关就把人揽到身前来,低头去吻她,钟令儿只好顺从地仰着脑袋张着嘴,任由他亲个够。
但她低估了谭谌以的索求欲,吻起来简直没完没了,她有点腿软。
钟令儿一双手从搂住他的脖颈到滑落他的肩膀推拒,最后被他抱起来,走向沙发。
她赶紧说:“你忙了这么多天,不先去洗个澡睡一觉么?”
谭谌以脚步略顿,换了个方向,往主卧的浴室去了。
钟令儿心想这下更不得了,这样子进了浴室,他哪能轻易放她出来。
浴缸里的人似交颈的鸳鸯,谭谌以抱着她陷在一缸热水里,吻着她的耳根,动了情的嗓子有些沙哑,“我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谭母说谭谌以和他爸有点像,什么事都压在心里,不喜欢表达。
钟令儿却觉得,谭谌以不愿意表达大概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安全感,骨子里又骄又傲,所以不愿意把心事坦白。
不过,当情境发生了转变,他还是可以很直白的。
比如他喝醉酒的时候。
比如现在,他动情的时候。
钟令儿的面颊被热水烘得滚烫,小声说:“昨晚不是才见过么?”
他声气湿润,“不是这个……”
她捧着他的脸,亲他眉尖那浅浅的一点。
谭谌以猛地一下。
她猝不及防微微一声软语,直直荡入他的心怀。
很久过去两人才出了浴室,谭谌以觉得肩膀刺剌剌地疼,回床上之前顺路照了一下梳妆台的镜子,发现脖子肩膀好几道激烈交错的爪子印。
他把钟令儿丢到床上,自己去书房的收纳盒里找到指甲钳,回到卧室,把人禁锢在怀里,帮她剪指甲。
钟令儿靠在他怀里,忽然间又想起谭母昨晚的话,唏嘘了片刻,说道:“你以后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记得要说出来,千万别憋着,最后再攒个大招出来爆发。”
谭谌以说:“我没有不满,一直以来对你就两个要求。”
她坐起来看他,“什么要求?”
谭谌以剪完指甲,把指甲扫落地面。
钟令儿横眉,“你倒是潇洒,还不是我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