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施天青举起那木牌,“定情信物啊?”
林焉避开了他的目光,“是个追踪法器,香味儿一旦沾在人身上,他到过什么地方,都能在木牌上显示出来,”他顿了顿道:“就算作是……”
“嫖资。”林焉眼观鼻鼻观心地开口。
“明白了,”施天青不动声色地抿去唇边的情绪,却在转瞬间又化为波澜不惊的笑意,仿佛方才的怔愣只是错觉。
“那我可就收下了。”
环抱的姿势能让他恰好看清林焉的后颈,他把木牌戴在腰间,贴在林焉的脖颈上吹了口气,“三殿下实在是阔绰,先是元阳,再是法器。”
“你怎知——”
“我诈你的,”施天青被逗笑了,“不过现在我知道了。”
林焉蹭地站起来,却被施天青一把拉住衣角,“阿焉,你看我。”
“不看。”
“阿焉,看看我。”他像是耍赖皮的小孩儿。
林焉不耐烦地回过身来,“要说什么便说吧。”
“你不亏,”施天青定定地看向他,“我也一样。”
一抹诧异浮现在林焉的眼底,施天青却松开手,轻飘飘道:“守身如玉几千年的蛇妖,不知道在你心里能值几分钱,况且……我还那么爱你。”
无声的沉默蔓延开来,林焉终于开了口:“出去吧。”他把施天青散落在地的衣衫拾起来丢到他身上。
施天青两手一瘫,“我要你给我穿。”
林焉看着他耍赖,半晌,叹了口气,将衣服捡起来,披在施天青的身上。
柔软的系带与微凉的指尖交缠,心照不宣的缠绵总叫人心猿意马。
林焉自至至终都是垂着眼,直到他替他穿好了衣裳松开手,才抬眼看向他。
而后,他极轻极轻地碰了碰施天青殷红的唇。
“现在你是清醒的,对吗?”施天青猛然将刚刚抽离开的手握进手中。
回答他的是林焉不带什么感情的催促,“我们该走了。”
他并未挣脱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