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淩懵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复又低头,专注削那苹果:“我只是问他,为什么哭得那么厉害。他告诉我,打了针就要住院,就不能去上学了,之后一个礼拜都要补作业。我就跟他说,打针不用住院,打完针身体好了,马上就能去上学,如果不打针,病好不了,那之后一个礼拜都要待医院里咯。”
温淩眨了眨眼睛:就这样?
好似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傅南期笑了笑,侧眸瞧她:“有些道理其实很简单,摊开了说很容易解决。不过,人大多时候不愿意沟通。就像那对父母,以为孩子是害怕打针而哭,只是一味地说打针不哭、或者恫吓,不但没有效果,反而造成了与孩子的隔阂。”
他低头凝视着手里的刀,把最后一片果皮削下。
一只完整的苹果出现在掌心,没有浪费一丝一毫,他把它在掌心翻了翻,递给她:“吃吧。”
“……谢谢。”
吃个苹果还能教育她一堆大道理?
她扁扁嘴。
傅南期接到个电话,跟她打了声招呼就去了走廊里。
温淩一个人开始玩手机,后来还组队打了把游戏。有个朋友问她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温淩就把事情的始末说了。
对方自然好一通安慰,叮嘱她好好休息。
这就是个小插曲,温淩没多想,把手机搁到一边,打算小憩会儿。谁知,竟然接到了傅宴的电话。
温淩犹豫一下,摁了,发了条信息:[在忙,不方便。]
他怎么会打给她?他们有好久没联系过了。
温淩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没再打来。
温淩松了口气。
可是,十分钟后,他简单给她回了信息:[我已经到门口了,你在哪个病房?]
温淩:“……”
知道这人是什么性格,如果她不回,他估计会直接动用关系去查,温淩到底还是回复了他。
没发出去一会儿,门就被人从外面叩响了。
“请进。”
傅宴捧着一束百合花从外面进来。
有段日子没见了,温淩不知道该说什么,望着他,闷了好一会儿:“你怎么来了?”他怎么知道她在这儿?
“来看看你。”他倒也镇定,放下花抻了椅子来坐,似乎无意在这点上深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