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紫光的股价三天就跌了2%,折合下来都超50亿了,他也能坐得住。
转念一想,这人深谋远虑,不可能没想到这点。
傅宴的离开,算是把彼此的关系直接撕开到了台面上,有利有弊,他一个外人不好置评。
苏闻舟转而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傅南期笑了笑,招招手示意他靠近,跟他耳语了几句。苏闻舟面色一变再变,最后,惊疑不定的神色渐渐沉寂下来,转为意味不明的微笑。
两人对视一眼,他抄起自己的文件起身:“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傅南期看看表,发现已经6点半了,也站起来。
“一起吃吧。”苏闻舟道,“上次那家中餐厅不错,可惜太忙了,就去了一次。”
傅南期应允。
两人是这儿的贵宾,一进门就有人领路,且是规格较高的那种经理。
苏闻舟路上还跟他说笑:“连带路的都这么漂亮,你们老板挺看得起咱们的。”说完扫向那美女经理。
经理面色涨红,被他一双桃花眼电得不要不要。
傅南期直接无语:“信通业务下半年骤降,流水都没去年的一半,亏你还有心思调戏良家妇女。”
苏闻舟闻言就笑了,搭一下他肩膀:“业务这种时候,影响因素可太多了,我要是追求每月递增,我这日子还过不过了?跟你一样,我不如找块豆腐撞死。”
傅南期懒得搭理他了。
进了包间才发现,这还是个大包,连沙发、卧榻都一应俱全了。
可见这老板是下了功夫的。
也难怪,他们这样的身份,能不巴结?就算不为巴结,也绝对不能得罪人。
傅南期坐了会儿,去窗边抽了根烟。冷风从半开的窗户外灌进来,吹在脸上像钝刀割肉,刺骨的冷。
苏闻舟看他一眼。
他弓着身,约莫是在想事情,偶尔掸一下烟灰,表情在灰白色的烟雾里有些晦暗难辨。
苏闻舟的语气正了正:“有心事啊?”
傅南期不搭话,算是默认了。
虽然只给他一个背影,苏闻舟也不介意,笑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不必这么执着吧?”
他不咸不淡:“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知道我在想什么?”
苏闻舟本意是想宽慰他,没想到被他冷冰冰怼了回来,哑了老半天。
这人看着不愠不火,实则藏得太深,大多数人戳不到他的痛处,此刻听到这样尖刻的反驳,他就知道自己说到他心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