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寻眼眸之中神色深邃,亦瞧着她,不易察觉地轻点了下头。
这个时候不能感情用事。
她若不像他嘱咐来的那般说,他们便都会坠入深渊。
苏翎自秦寻眼中看到了信任。
心口紧了一紧。
勉力压下了心中的情绪,苏翎攥紧了手,蓦然开口,“你方才为何要把那宣纸放到角楼中去,又为何要绑我不让我拦你?你安得是什么心?那宣纸上又写了什么?”
领将听闻这话之后神色一变,在他这个角度看去,只觉得秦寻面色之中也带了几分心虚,心中更加笃定此事有异,忙遣人去角楼之上去取苏翎所说的那宣纸。
这宣纸拿到手中之后,领将的神色沉了一沉,将其收到手中,一挥手道,“把人带走!”
官兵又搜查了一番,没有在顾府发现什么别的有用的东西。
确实如同苏翎所言,同顾大人相伴的,每日除了公文便是折子,没有更多值得发现的东西。
几番搜寻无果,领将依着礼数同苏翎告辞,顾府又很快冷清下来。
苏翎在府中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口沉滞。
此番官兵来势汹汹,想必是皇帝下了明旨搜查顾府又押了人。
可秦寻既然让自己相信他们,那她现下唯一能做的,便是护好自己和孩子。
握上一旁眉眼惊慌的安若的手,苏翎冷静道,“走,回苏府。”
……
“他将这宣纸放到了顾府之上,还捆了苏翎?”皇帝眼眸定定地凝在那宣纸之上,良久都不曾移开视线。
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这是时艽的字迹无疑。
“是,臣带兵前去的时候,他正欲逃走,想必是没想到臣会这样早地前来。”领将开口答道。
柳尧眉眼之中带着些阴沉和不解。
这一系列举动看下来,怎么都像极了栽赃陷害,可秦寻向来同顾锦和那般交好,他又为何要如此?
皇帝看着那字迹良久都没做声。
像是想起了什么遥远的过往。
“柳卿,此事你何解?”半晌之后,皇帝掀起眼看向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