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羞语行了一礼:“多谢郡主,我这就去找安平县令商议此事。若能解安平之危,您就是最大功臣!百姓们都会感激您的!”
姜莞不屑:“感激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银子花?我才不要一群穷鬼感激我。倒是你,再来烦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
沈羞语急忙捂住嘴巴,惊恐地望着姜莞。
“沈女郎请回吧。”八珍适时道。
沈羞语闭紧嘴巴跟她出门,犹豫着走到门口,她还是忍不住回头道:“郡主,你是好人,我知道的,我代表安平城百姓谢谢你!”说完飞也似的快步离去。
“多管闲事。”姜莞不屑。
她满脸嫌弃,一转头就看到相里怀瑾正在静静看着她。他的目光深沉而宁静,这个时候最不像狗。
“看什么看,不许看。”姜莞没好气,瞪他一眼。
相里怀瑾眨眨眼,仿佛听不懂。他从语气中感受到姜莞不悦,立即从凳子上起来,并不熟练地走到她身边,伸出手要摸她脑袋。
姜莞一把将他爪子拍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摸她脑袋!
相里怀瑾不解,可怜兮兮地将手缩了回去。
姜莞正在想法子治他,薛管事又求见。她微微蹙眉,将想坏点子捉弄相里怀瑾一事暂时搁置,传人进来。
“管事。”姜莞缩回椅子里,懒洋洋开口。
薛管事开门见山:“方才我在大堂正好遇着沈女郎,她说要往县衙去,只带了个丫鬟。外面水深没大腿,她只和丫鬟去必然危险重重,我叫了两名护卫送她们去。”
姜莞轻哼:“多管闲事。”
薛管事叹:“城中如今情况已经很不好,不少百姓家中应当已无余粮。”
姜莞不爱听这些民生大事,将眼一闭,直接装死。
薛管事继续道:“沈女郎还说了,从郡主这里求了计,能解安平城之危。”
姜莞睁眼,嗤笑:“我胡编乱造哄她玩的,她傻乎乎的,什么都信。”
薛管事只道:“郡主心善。”
姜莞便作势要吐。
客栈外忽然生出一阵骚乱,隔着窗户并不能听真切。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