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气冲冲地带路,出了村子向北过去土坡,一片荒芜。路上鲜少见绿草绿树,大都被水患连根除去,入眼的只有棕色的泥土。
“你走慢点。”姜莞漫不经心,“还有,这条路有什么可看的啊?光秃秃的,连棵草也没有。”
小虎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人,只好放慢脚步等她。
姜莞问:“你打算带我看什么啊?”
小虎是不想和她说话的,但也没什么办法:“你也看了,我们村子周围就这些东西,没什么可看的,快回去吧。”
姜莞难得附和:“的确。”
小虎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从她嘴里听见一句肯定的话。
姜莞又道:“你们这破破烂烂,一点意思也没有。我要去河那里,我要玩水!”
小虎想也不想,一口拒绝:“不行!”
姜莞没问缘由,十分霸道:“我就要去!”目光却落在小虎脸上。
“不行!为了你们的安危,说什么也不能去那条河!”小虎双手握拳,对着姜莞与相里怀瑾喊了个面红耳赤。
“不就是一条河,你激动什么?”姜莞盯着小虎,一字一顿。
小虎扭过头去,不与姜莞对视:“反正不能去河那边。”
他顿了顿,怕姜莞一意孤行,又补充道:“你,你虽然嘴巴坏,但我没想过害你,你不要去河边。”
小虎年纪小,大约不知道人有一种心理叫做逆反心理,即越不让人做什么,人就越想做什么。
而这一点在姜莞身上得到了更多的体现。
“我偏要去!一条河而已,难不成还能长出来张嘴把我吃了不成?”姜莞眉眼艳丽逼人,满脸写着不屑。
零零九无言,它就知道姜莞要作死。她永远在作死的第一线上奔腾不停,践行着生命不息,作死不止这一原则。
小虎呆在原地,见怎么也劝她不动,竟然是要生生急哭了。
姜莞便好整以暇地看着小虎,等着瞧他流眼泪,一点儿也没有要哄一哄让人别哭的意思。她看上去甚至很迫不及待要看人掉眼泪,总而言之欠揍极了。
“你……”小虎不知是气是忧,哆嗦着嘴唇说不出完整的话,没见过这么不领情的人。他是好心怕人送死,对方却一根筋地要去。
姜莞还扭头看向一旁的相里怀瑾问:“听他说那条河很危险,你一定会好好保护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