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晦固执地送他们出了院子才回来。
一进门,谢明月就对他道:“谢晦哥,该怎么办?我真的很怕。”
谢晦从容不迫道:“药钱我出,你来煎药。”
谢明月咬唇,眼眶红红:“这不是小钱……我如何好意思要你平白无故掏这么多钱?”
谢晦:“你母亲于我和谢明有恩,我报答她,天经地义。”
谢明月对他这个回答十分不满,又莫可奈何,只好强笑道:“便是报恩,这些年来你帮我和我娘良多,也足够还清这些恩情了。”
谢晦看她一眼:“我也是如此觉得。”
谢明月愣住,她本是客气推脱,没想到谢晦当真就此要与她划清界限,她顿时慌起来,勉强笑道:“这是什么意思。”
谢晦冷淡极了:“你娘所有的药钱我都会出,日后同是一村,能帮衬的我依旧会尽量帮衬。”但也仅限于此。
谢明月不由叫道:“谢晦哥!”
谢晦微垂着眼,任她怎么呼唤也不为所动。
“我娘病重,我真的十分害怕,我只希望你可以多来看望看望我娘,我一个人在这里怕会坚持不住。”谢明月央求他。
谢晦瞥她一眼,眼中不见任何感情。
谢明月央求的话戛然而止,她忽然发现自己一直不了解谢晦。
谢晦好像没有任何感情。
她骤然意识到或许不是她的问题,她怎么也无法让谢晦动心是因为谢晦根本就没有感情。
……
纵然有昨夜的插曲,姜莞一觉睡醒时依旧是日上三竿。她十分相信郎中的医术,没有半分焦急。
等她醒来梳洗完毕一边用饭一边听郎中汇报。她手中端着碗雪梨羹,勺子在碗中轻搅。
郎中道:“谢明月她娘的病确实无法好全,不过夜里我为她诊脉,倒真发现了些不同之处。”
姜莞看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卖关子继续往下讲。